午覺去了。
踏雪到了花園,果然在東牆角發現了幾株的覆著薄雪的臘梅,擢秀敷榮,嫋嫋綻放,走到近前又聞到一股撲鼻的幽香,忽然想起句詩——不是一番寒徹骨,爭得梅花撲鼻香。想這臘梅一年到頭只在這寒風中開十幾日,現在要把它一剪子剪下,還真有點不忍,就在我拿著剪子遲疑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乾淨利落的‘咔嚓’一聲,我側目,一個面貌清秀的下人打扮的小姑娘,拿著一支梅花朝我笑道:“你是哪位主子手底下的,怎麼舉著剪子,光發呆,不動手啊?”
我笑笑,順手也剪下一支,插在瓶裡,道:“我不是伺候女眷們的丫頭,這花是剪給自己的。”
她努努嘴,問:“那你是哪的丫環,爺房裡的?”
我搖搖頭,不想讓她多問,反問道:“你是哪位主子手下的?”
她一面揮著剪子,一面說:“我是年主子房裡的。”
年羹堯的妹妹?我心中一喜,正想打聽打聽這位有名的年妃,才張了口,身後便傳來一陣笑聲。
“姐姐,你看這梅花開得多好啊?”女子悅耳的聲音。
“是啊,這幾年都沒見它這麼豔過,梓芬,你也去取個花瓶,剪幾枝回去,擺在我房裡!”被喚作姐姐的那位答道。
雖辨不清聲音,但梓芬這個名字我再熟悉不過,原來是嫡福晉到了。
我連忙轉過去,福下身子請安。
福晉看見我,臉上沒特別的表情,輕說了聲:“起來吧!” 我直起腰,側身站到一旁。她看了眼我手中的梅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