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同名稱。從唐代起,笛子還有大橫吹和小橫吹的區別。同時,豎吹的篪才被稱為簫,橫吹則稱之為笛。元朝以後笛子與現在類似,由於戲曲的蓬勃發展,笛子成為很多劇種的伴奏樂器,並按伴奏劇種不同分為兩類:梆笛和曲笛。梆笛用於北方戲曲的伴奏,笛身細且短小,音色高亢明亮有力;曲笛用於南方崑曲等戲曲的伴奏,又叫“班笛”、“市笛”,因盛產於蘇州,故又有“蘇笛”之稱。管身粗而長,音色淳厚、圓潤、講究運氣的綿長,力度變化細緻,採用先放後收,一音三韻的吹奏方法,悠揚委婉,演奏的曲調比較優美、精緻、華麗,具有濃厚的江南韻味,奴婢手中拿的笛子就是蘇笛……”
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可他看起來還聽得津津有味。難不成他是真喜歡笛子?我暗自思量著。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那點淺薄的知識哪夠用的。我自己還是個學生,稍微難一點的曲子都吹不出來,怎麼教他啊!還是見好就收吧,一次講太多,下回就沒得說了,在四阿哥面前冷場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貝勒爺,剛才主要介紹了一下笛子的歷史和種類,至於指法和運氣的方法是不是明天再講?”我試探著問。生怕會掃了他的興致。
他點點頭,摸著手中的笛子,說道:“這樣也好。學東西非一蹴而就的事,來日方長吧。”
我隱隱感到,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錯,語氣也很緩和,沒有前幾次那麼冷淡。心裡想著是不是借這個機會提提蕭烈的事,爭取讓他也對蕭烈有所安排。即便不行,也可以先探探口風,做個鋪墊。但又轉念一想,四阿哥心思深,脾氣也怪,萬一一不小心說錯話就糟了。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吧。於是我站起來,清清嗓子說道:“若貝勒爺沒什麼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不急,天色還早,你隨我在園子裡走走。”他也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說著。
“是。”我應道。看來他今天的確興致很高。
庭院裡——
四阿哥揹著手,悠閒的走著。我小心翼翼的跟在旁邊,手裡還攥著他賞給我的笛子。四貝勒的王府,便是日後的雍王府,也就是後來的雍和宮。記得小時候去雍和宮玩,那裡面滿是亭臺樓閣,氣宇軒昂的。但是現在的貝勒府,卻全然看不出那時的痕跡,庭院小小的,迴廊也是簡簡單單的,兩側隨意的種了些花草樹木,並無特別的佈局。若說唯一有些特色的地方,就是小路旁種著許多菊花。黃白相間地,為這個簡樸的庭院增添了幾分色彩。
我們就這麼靜靜地走著,秋風打在身上,雖有些寒冷,卻也十分暢快,讓人的精神為之一震。四阿哥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不慍不火,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眉宇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冷酷。他,畢竟是人,再高深莫測,再韜光養晦,也是個人,總有七情六慾,悲歡離合,不可能一成不變。想到這裡,我的心情也不禁放鬆了,此刻的四爺,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世上的奇花異草數不盛數,它們各有特色,爭奇鬥妍,其中有一種花我最欣賞,你知道是什麼嗎?”他在迴廊的拐彎處停住,轉身朝向我。
“府中種了很多菊花,想必貝勒爺偏愛菊花。”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在花園裡走一圈就知道了。
“不錯,你可知道原因?”他又問。
“這……奴婢不知。”我想了想,搖搖頭。
“仔細想想,你應該知道的。”他倚在迴廊的柱子上說道。
我應該知道?那一定是和皇位有關?我看看腳邊的菊花,再抬眼看看他,嚯的一下明白了。
“奴婢,不敢說。”我低頭說道。
“說吧,恕你無罪。”他在我面前站定。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依奴婢淺見,黃巢的《不第後賦菊》中的一句可以解釋貝勒爺喜愛菊花的原因。”
“哪一句?”他追問。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我低聲吟出。靜靜地等著他的反應。
他卻只是輕笑一聲,兀自轉身,向前走去,我連忙快走幾步,跟上他。
過了一會兒,他幽幽的說道:“世上的聰明人,分為兩種,一種人自恃清高,目中無人,一意孤行,竭盡全力向上爬;令一種人,懂得審時度勢,願意將自己的未來放在一個更聰明的人的手中。”他側身看看我,又說,“你很聰明,但是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一種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了這麼多,原來只是為了提醒我不要自作聰明。哎,四爺啊,我哪是真的聰明!我不過是比你晚生了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