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不行,一定要弄清楚我現在到底在哪,要找個人問問。
但是,去哪找呢,後面,是香山,我看看下山時的山路,原路回去去找那個人?不行,想起來都毛骨悚然!而前面,一望無際的野地,沒有一點有人煙的痕跡。我靜心一想,倘若真是在古代北京城哪有這麼範圍,聽家裡的老人說,以前這裡不是荒地就是墳廠。墳地!?想到這裡心中又是一驚,唉,管不了這麼多了,我選定了一個方向,頭都不回地大步走去,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不要慌,不要害怕。可是伸手一摸,才發現臉上全是淚水,哭了,淚水止都止不住,於是,索性放開自己,開始是小聲嗚咽,後來是號啕大哭。就這樣一邊走一邊哭,不知過了多久,再抬眼看天空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少說也走了兩三個小時了,北京城再荒涼也不止於到這種程度吧,怎麼還看不見人煙,難道是到了唐朝?或者是春秋戰國時期?越想越覺得身上發冷,腿也像灌了鉛似得沉重,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就在思想和身體都快要崩潰的時候,淚眼朦朧中,我看見了一片莊稼地!有莊稼就肯定會有人家。再仔細一看,莊稼地的盡頭有幾縷炊煙。有人家!心裡一陣驚喜,腳步也加快了,大步的朝那戶人家跑去,但是快要走到的時候,我卻停住了,不敢再向前走了,畢竟這是一個決定我命運的時刻,我只需輕輕推開門,就能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在何方?多希望裡面走出來的是和我一樣穿著T恤衫,牛仔褲的人啊,但是萬一不是呢?我就這樣猶豫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就在這時,門咯吱地一聲開啟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他摧毀了我所有的希望,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他梳了一條長長的辮子!
“清朝!”我吶吶地念到。一陣眩暈襲來,腿一軟攤坐在地上,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摔倒了,控制了很久,勉強沒讓自己暈倒。天哪,為什麼?為什麼要爬山?為什麼要迷路?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怪人?無數個為什麼在我腦中盤旋,但是我已經不能去思考了,因為那個農夫,不,那個清朝的農夫,已經看見我了,他用一種我無法形容的誇張表情看著我,雙目圓睜,半張著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愣了半餉,他一言不發跑回屋去,幾秒鐘的時間,拉著一箇中年的婦人跑出來,那個婦人見到我也是一樣的表情。我猜想一定是我這身奇怪的打扮把他們嚇著了,依我平時的個性,這麼尷尬的場面,一定是奪路而逃,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現在又餓又暈,一定要找個落腳的地方。
“姑娘,你從哪來啊,你這是怎麼了……”那個婦人上下打量著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嗯……小女子是外鄉人,從北方逃難過來;盤纏用盡;已經餓了兩天了;實在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我胡亂編了個理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哎;這姑娘真可憐;來;趕緊到屋裡去。”老婦人一點都沒有懷疑我;趕緊扶起我;向屋裡走。我用餘光瞥見跟在旁邊的農夫;發現他也是一臉憐惜地看著我;心中一陣欣慰;不禁感慨果然是民風淳樸啊;這麼容易就收留陌生人;假如我是穿越時空到了未來;估計就算是磨破嘴皮也不會有人收留我。
走進屋子;我發現這是一個簡樸農舍;房子是裡外屋;外間算是個客廳;只有幾件必備的傢俱;一張桌子;幾個板凳;一些零碎物品堆放在牆角;再有就是靠牆的位置有個小臺子;上面擺放著一個觀音像。雖然簡陋,但卻十分乾淨整齊。簡單的交談之後,我知道這對夫婦姓張,膝下沒有子女,務農為生,住在這裡已經二十年了,我還打聽到現在是康熙年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我們的談話只進行了一小會兒,一方面,我不敢問太多,怕露出破綻;另一方面,我的身體確實是撐不住了,頭暈眼花,飢腸轆轆。張嫂趕緊給我做了點吃的,那可是我第一次吃到清朝的飯菜,但是當時餓昏了頭,狼吞虎嚥,一掃而光,根本顧不上品嚐。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一碗清粥,幾個饅頭,幾碟小菜,與現在的飯菜沒有多大區別。
吃過飯,又洗了個澡,換上了張嫂以前的衣服,感覺清爽多了。入夜,我躺在臨時搭建的小床上——張伯張嫂執意讓出裡屋讓我睡,但是我實在覺得讓主人睡在外屋的地上太說不過去了,在我的再三推脫下,他們只得臨時找了一些木板,搭了個簡單的地鋪給我睡——思緒萬千,雖然感到渾身疲憊,但還是毫無睡意。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讓人給弄到了清朝,昨天的我,還是一個畢業生,我有疼愛我的父母,有親人,有同學,記得昨天早上我還為了照相特別打扮了一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