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爬了起來,簡單地披了一件披風,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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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瀾園,以前荒蕪地就像郊外,這次回來發現大變了個樣,佈置成了頗具歐式風格的小莊園,葡萄架子下,有石桌石臺,我只是隨口一句話,花蘿蔔就記下了,不動聲色地為我做到了。他心裡是有我的,這一點,無容置疑。但不知為何,我的心還是惶惶不安呢?
涼涼的夜風吹散了眉頭的愁緒,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我不知不覺已經挪步走出了蒼瀾園。
府內的荷花池裡的荷花早已凋謝了,徒留繁密錯落的荷葉,把一整片粼粼的波光給阻斷了,在湖面上拼湊出一個一個暗點,頗具幾分詭異。
“嗚嗚……”淺淺淡淡地哭泣聲若有似無地飄來,聲音期期艾艾,斷斷續續……
我心頭一緊,警惕心提高,四處望了一下,問道:“是妖是鬼,還不快給我現出身來!”現在架勢上不能洩露自己的膽怯。其實有的時候,鬼還怕人呢,畢竟先有人再有鬼的嘛!
突然間什麼聲響都沒有了,在這個闃靜靜謐的夜,陰森恐怖的氣氛徒然漫延開來……
我心跳如打鼓,我問心自己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除了搗蛋惡搞過,但會適可而止。鬼還不至於來找我算賬吧。我緩緩移動僵硬的腳步向前,輕聲問道:“親愛的鬼,我不是壞人啊,你現個身讓我瞧一眼,開開眼界,我還沒有見過真的鬼啦!”電影裡的鬼,形象好單一的啦,不是白兮兮,就是血淋淋,眼珠子呆呆的,頭髮凌亂。出現的場所不外乎廁所就是窗戶旁邊。當恐怖片看到極致的時候,就是看著恐怖片評析那些道具的真假性。
“沙沙……”旁邊一叢小灌木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疾步跨了過去,看見一軀纖細的身影,她緊抱著雙腿,無力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頭埋在膝蓋,披散下來的頭髮,像瀑布一樣傾瀉了下來,完全遮蓋住她的臉。好像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她忍不住身子一顫,僵硬地動彈不得,所以木木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眼前這個“鬼”身穿著純白色的裘衣,月華淺淺地攏在她的身上,傾灑下一抹淡淡的暗影,她有影子。“你是誰啊,大半夜的在這裡神出鬼沒。”真是的,好好的人不當,出來做鬼,我拿出了女主人的架勢,厲聲喝道:“你再不抬起頭來,我立即大叫招來護衛,你說會把你當成什麼?”
她瘦削的身子微微一顫,頭胡亂地在膝蓋上蹭了兩下,抬起了頭——盈滿了泫然欲墜的眼淚,淚汪汪的眼眸顯得清亮無比,泠然讓人不由得心痛。秀麗的臉龐上還殘留著淚痕,散發出淺淡的幽光。
“秋娘,你知不知道,這年頭因為2012快要來了,人的心靈是相當脆弱滴,人嚇人,嚇死人。所以你大半夜出來哭,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如果我邪惡一點,可以告你謀殺未遂。”我想用輕鬆的話來緩解她心頭的憂傷。
“對不起。”秋娘頷首,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可能她蹲久了,腳有些發麻,沒有站穩。
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你到底怎麼了,為了今天的事嗎?”
“沒有什麼事。”秋娘冷淡地說道,小心地撣掉我的手,似乎很防備我,不願多說一句,就急著離開。
“你是怕我嗎?”她的反應就是給我這個感覺。
秋娘停下腳步,“我不是故意去……去勾引王爺的。”她的聲音吞吞吐吐,覺得很難啟齒吧。
“我不在乎,誰讓花蘿蔔長了張招蜂引蝶的臉,有寫鶯鶯燕燕投懷送抱純屬正常,這就證明我的眼光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他夠有毅力坐懷不亂就好,他敢劈腿,那就試試看。所以我不會怪你去招惹花蘿蔔的,誰他人見人愛,難免會情不自禁的嘛!”
“不是的!”秋娘急於解釋清楚,“我對王爺沒有一絲的非分只想,我……只想纏著王爺有個落腳之處。”
前半句她語速很快,後半句猶豫了一下,說明後半句的真實性有待商榷,不管她報以什麼目的來勾引花蘿蔔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且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不一場,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惱的事啊?”哭又不是跟排尿一樣,一段時間一定要經歷一次。
秋娘搖搖頭,“我真的沒有什麼事。”
這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直接問好了,“你是為蕭子木要娶你和父親鬧翻了的事情煩惱吧?”
秋娘頷首,一動不動,既不承認,也不反對。她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怕我從中演出些端疑來吧,她處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