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心靈上是多大的打擊啊。
被小男孩一打擾,玄徹瞥了一眼的臉上的紅暈,可能怕自己難以自持,居然就這樣放過我了。
我嘟著嘴瞪了他一眼,“你兇什麼兇?不會……你不喜歡孩子吧?”我的臉色立即暗沉了下來,“嗚嗚……你不喜歡小孩子,你不要我們母子倆了……”說風就是雨的,難怪有人說女人的心思是最難讓人琢磨的,那麼孕婦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那心思,恐怕愛因斯坦的大腦也思考不出來吧。
“好了,娘子。”玄徹把我往懷裡攔,“不要哭了,已經夠醜的了,一哭就更醜了。”
我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腰,偶當然不是眷戀他的懷抱,而是要把滿手的油膩蹭到他華麗的錦袍上,“我這張臉,雖然不說是傾國傾城吧,但少說也是人神共憤的地步。我知道你心裡泛酸,我知道你嫉妒,你就承認了吧。”
“娘子,你何時變得如此自戀了?”
“我一向很自戀的啊,你現在才發現嗎?自戀可是快樂之本。”說著,我的小腦子瓜子在他的胸膛上蹭蹭,臉上掛著狡黠的微笑。順便,雙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擦。
“看來……我以後要在你腳下拴上兩個鐵球。”
“為什麼啊?”
“你這麼愛吹噓,我怕你把自己吹掉了。”
“……”
咋我們之間就醞釀不出愛人之間濃情蜜意的氛圍來呢,只要一張口,就是互損。不知道的人來以為我們有家族恩怨,宿世情仇。估計,萬一我們倆都啞了,用body language還是可以相互過招的。在我苦思冥想,癥結到底出現在哪裡的時候——
“賀蘭飛雪!”背後傳來一個尖細的女子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了。她得到訊息的速度可真快,一頓飯的功夫還沒有到,我踏進王府的事就傳到她的耳朵裡了,她這樣怒氣衝衝的,多像找小三興師問罪的。
我故意不動,還更加親密地抱著花蘿蔔,輕蔑地說道:“我說這裡怎麼突然變臭了,原來是屎姐大家光臨啊。”
耳畔傳來玄徹一聲輕笑。
我低聲問道:“怎麼了?我這樣說你的王妃,你心疼了?”一開口,逸出來的都是酸醋的味道。
“娘子,既然你有這個怪癖,為夫當然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娘子不要顧及為夫,請繼續繼續……”花蘿蔔笑著回答道。
這叫什麼話,弄得他自己好像一個局外人,看著我們倆演一出二女爭一夫的戲碼。
蕭婕看不怪我們兩個耳畔軟語這樣的親暱舉動,完全不顧形象,大聲吼道:“賀蘭飛雪,你不是被王爺休了嘛!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淳于哪條律法規定,被休了的妻子不能回到前夫的家裡啊?”
“王爺休了你了,你還死皮賴臉待在這裡幹什麼?”
“你看我是在幹什麼就是幹什麼嘍!”說著,我示威性地朝著玄徹的臉頰迅速落下了一吻,“我在勾引你的相公啊。”我應該是所有小三中最張狂的一個了,居然在所謂的正牌夫人面前喧賓奪主。
蕭婕急了,跺著腳罵道:“你不要臉!”
我不緊不慢地說:“那我就要請教屎姐姐幾個問題了,臉值錢嗎,能算多少錢一斤?一張臉皮有個幾斤幾兩呢,能買多少啊?”見蕭婕的臉色鐵青鐵青的,我心情不禁大好起來,“我要這種沒有用的東西幹嘛?”
“你已經是棄婦了,還糾纏著王爺幹什麼?”狹長的丹鳳眼惡狠狠地瞪著我,眸光中透著凶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糾纏著王爺,是他厚顏無恥地賴著我,好不好。”看著蕭婕快要崩潰的表情,我知道離勝利不遠了,在加點猛料吧,“我現在的確不是什麼王妃了,但是我榮升為玄徹王爺的情人。人家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雖然我丟了王妃之命,但是在王爺心裡的地位到時升了不少。”
玄徹在我的耳邊柔柔地說道:“偷?娘子,你喜歡玩這種遊戲?以後為夫陪你玩。”看他兩眼放光,更像是個貪玩的小男孩。
“你給我起來!”蕭婕知道動口不行,就轉化戰略,改動手的。
她的手臂還沒有碰到我,就被玄徹冷怒地一聲嚇住了,“像什麼樣!還不快點滾下去,閉門思過一個月。”
蕭婕立即淚眼婆娑起來,“王爺,你怎麼能為了這個賤人罵我呢,我……”
唉!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能不能有些創新啊。
我頭依靠在玄徹的胸膛,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