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烈一聽,大怒,手一揚,便想拍下來,眼看一巴掌便拍到嵇康的身上,卻在半空中生生的停住了,因為他知道嵇康說得沒錯,他真的是因為憤怒而亂了方寸,齊王府若真的有人,他也不宜動,因為齊王並不想當太子,更不想當皇帝,自己針對他,只不過多樹了一個敵人,想到這,心下懊惱,一邊收回手一邊走到書桌後面坐下。
這件事說來還是怪他,因為憎恨蘇清雅那個女人讓他下不了臺面,所以他便派了幾人想乘夜動蘇府的人,其實他是下了令不殺那蘇衍的,只是打傷他們,給蘇清雅一個警告,誰知道那女人竟然聰明異常,派了人保護蘇府,不但如此,還查出是他們動的手腳,所以昨夜他們失了幾百號的手下。
如此一番分析著,南宮烈知道眼下還真的不宜動齊王府的人,不但不能動,還要友好的拉攏到一起,雖然不太可能,至少保持著友好,讓他們暫時不動,等到他對付了瑞王和晉王,再對付他們。
南宮烈謀算了一下,雖然臉色還很難看,不過已是好多了,吩咐嵇康。
“去把王妃叫過來。”
“是,王爺。”
嵇康知道王爺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不明白王爺叫王妃過來幹什麼,也不敢多問,退了出去,吩咐外面的侍衛去叫王妃過來,自己又走了進去。
楚王妃蘇迎夏聽到侍衛的稟報,早眉開眼笑的領著兩個丫頭過來了,王爺可是千年難得一次的讓人傳她過來,不知道今兒個怎麼想起她了,不管怎麼樣,想起她總是好事。
一行幾人很快到了書房門外,除了王妃其他人留在門外。
蘇迎夏一走進書房,便看到滿地的狼藉,嚇了一跳,那手腳便有些冷,不敢多說話,抬頭小心的瞄上首的王爺,只見他剛毅的五官冷沉蕭殺,眼瞳更是擒著冷冷的寒意,就那麼望著她,唬了蘇迎夏一跳,難道是她做了什麼錯事,用力的想,也沒想出個頭緒來,腿下早一軟跪了下來。
“王爺,妾身是做了什麼錯事嗎?”
書房內,不但南宮烈,就是嵇康都忍不住皺眉頭,這女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小啊,王爺再生氣,她好歹是王妃,身份地位僅次於王爺,怕什麼,好像王爺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一樣。
南宮烈前一刻剛剛鬆緩的神情,此刻再次的暴怒,看到這女人,便想到南宮燁娶的女人,他怎麼就沒娶到一個像樣的女人,如果他有一個鳳闌夜或者蘇清雅那樣的女人,只怕自己早就事半功倍了,越想越恨,一揮手讓嵇康退了出去。
嵇康領命退了出去,書房內,南宮烈冷酷無情的眸子一直盯著地上的蘇迎夏。
蘇迎夏越發的害怕,身子忍不住抖索起來,她之所以害怕,是因為王爺對人的懲罰手段,那些犯了錯的女人,不是被鞭打就是被攆出王府去,而她之所以一直安然無恙,是因為她背後的勢力,她大伯是當朝的一品丞相,可是終究不是她的親爹,所以這楚王雖然明面上給她臉子,私下裡可是動過手腳的,所以蘇迎夏一直很害怕他,此刻看他望人的瞳仁中,嗜血而冷戾,怎能不害怕。
“王爺,妾身做錯了,一定改,請王爺明示。”
“起來吧,廢物。”
南宮烈怒喝,眼下他還有事問她,所以懶得收拾她。
蘇迎夏一聽南宮烈的話,站起了身,抹了一下頭上的汗,低眉順眼的望著腳下的地面,不敢亂動一下,南宮烈不看她還好,越看越生氣,最後沉聲詢問。
“你不是說這兩日要辦什麼聚會嗎?什麼時間?”
原來是問她這件事,蘇迎夏鬆了一口氣,抬眉看到南宮烈不耐煩的樣子,趕緊開口。
“是明日。”
“齊王府的人請了嗎?”
南宮烈不再看蘇迎夏,低首擺弄桌上的東西,蘇迎夏鬆了一口氣,趕緊回話。
“請了,王爺。”
“辦得好一些。”
南宮烈叮嚀過,揮了揮手讓她退出去,蘇迎夏一溜煙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外的時候整理整理衣衫,方想起一件事來,她可是楚王妃,這麼慌張幹什麼?那日後如何當母儀天下的皇后,想到這,一嘴的牙都要咬碎了,以後一定要注意儀表,即使害怕王爺也應該放在心裡,而不是臉上,想著慢慢的往外走,領著小丫頭回去做準備。
既然王爺發下話來了,當然要辦得隆重一點,而且不能忘了請齊王府的人。
這一日,楚王府宴客。
門庭若市,齊王府自然也接了請帖,不過因為是楚王妃宴請各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