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罵罵咧咧的宮女也不是宮中的人,而是鳳闌夜的貼身婢女叮噹,一切都是為了演戲,讓敵人信以為真罷了,沒想到敵人果然上當了。
鳳闌夜正站在一邊看熱鬧,忽然其中一個黑衣人,逮著空檔想劫持他,以為只要抓到這個女的,就可以利用她逃出去,就算逃不出去,也是殺一個賺一個,因此他直撲鳳闌夜而來。
那黑衣人的動作一起,西門雲的臉色便一暗,長劍一閃便待衝過來,誰知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只見鳳闌夜腳下一滑,好似幽靈般地閃了出去,手指一凝,便有一股氣流灌注,她的身子旋風般地一轉,手掌便對著那靠近自己身邊的黑衣人拍了下去,一掌下去,緊跟著一隻腳便踢了出去。那黑衣人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而身子騰空被踢飛了出去,直落到幾米開外的地方,啪的一聲被甩到地上去了。
西門雲看著眼前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明明是殺人,卻做得優雅至極,眼瞳不由得微暗。這女人不簡單,這時候,身後的侍衛把那幾名黑衣人全都抓住了。
西門雲本來還在思索齊王妃的事,陡地聽到一聲冷喝:“快,制止住他們,他們嘴裡有毒藥。”
其聲急促,西門雲一個反應衝了過去,已有兩人咬破了嘴裡的毒藥,中毒而亡。而另一個人因為他的突然撲來,慢了一步,所以被西門雲捏住了嘴巴,動彈不得,一時被控制住了。西門雲一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取掉了那黑衣人嘴裡的毒藥,回首檢查了一下。偌大的空地上,除了這麼一個人活著,其他人早死了。
鳳闌夜走了過去,西門雲擔心地開口道:“沒事吧?”
這時候外面有侍衛跑進來,惶恐地開口道:“將軍,有一個人跑掉了。”
“跑掉就跑掉吧。”
西門雲不在意地擺手,其實他們是故意放那個人跑了的,他一定會回去稟報的。那麼背後的人肯定會冒出來的,木棉被制,現在黑衣人又被抓了,他們就不信那背後的人真的坐得住。
西門雲和鳳闌夜提著那黑衣人,直奔宵元宮,便把這人關在了一間密室裡,稟報了皇上,然後秘密地審訊這被抓的人。
審問黑衣人的事落到了南宮燁的身上,昊雲帝並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的身體不太好,總是提不起精神來,還打瞌睡,整個人懨懨的,所以這次審訊犯人的事便落到了南宮燁的身上。
南宮燁假扮瑞王隱在宮中,闌兒冒充木棉的事他是知道的,因為他不好出現,所以一直提著一顆心,只得看到她安然無恙,一顆心才落了底。拉著她上下檢查了一番,肯定她沒事,才算鬆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千萬不能有事。”
鳳闌夜看他一直掛心自己的安危,很高興,知道自己在那邊假扮,而他在這裡卻比自己更著急,害怕她出什麼事,卻又不能出面。那種感覺她是知道的,就像她在王府裡,而他在宮中,雖然知道不可能有事,可是擔心卻是免不了的。兩個人愛著的人分開一刻便會牽腸掛肚的,兩個人心有靈犀地相視而笑。
“我沒事。”
南宮燁確定闌兒沒事了,便開始審問那黑衣人。
他端坐在上首,俊美的面容看上去很平靜,但幽深的眼瞳裡盛著的卻是嗜冷的光芒,周身陰寒,好似那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冷冷地開口。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進宮來殺人的?”
下首跪著的黑衣人被點了穴,身子動不了,但是說話還是可以的。只是他閉上眼睛,根本不理睬任何人,南宮燁的話他只當聽不見。鳳闌夜眯著眼睛望著這人,想到他先前連毒藥都敢吃,說明不把命當回事,只怕他們審問不出什麼來,不過他們還是要試試。
一直站在旁邊的西門雲見黑衣人沒動靜,火冒三丈,上前踢了他一腳,沉聲開口:“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們立刻大刑伺候。”
那黑衣人睜開眼睛,望了西門雲一眼,又閉上了眼睛,大有任憑你們處置,總之老子不會說一句話的架勢。
鳳闌夜不動聲色地望著高處的南宮燁,只見他一揮手,西門雲退後一步站定。南宮燁走了下來,他唇角勾出清淡的笑容,魅惑極了,在這樣的密室裡,顯得妖異而詭譎。他走到黑衣人面前,慢慢地開口。
“你不說是嗎?其實木棉已經交待了你們的主子是誰了。”
那黑衣人一聽他的話,立刻反駁:“不可能,若是真的交待了,就不會什麼動靜都沒有。”
“你主子是朝中的大員?”
南宮燁誘惑地好似與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