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燁成了一個負心的男人,人家說的可不差啊,這樣說來還真是齊王負了人家。
這時候陸佳便成了大家心目中可憐的物件,每個人都很同情她,她那假裝失憶,陷害鳳闌夜的事,倒無關緊要了。只有文嬙公主一聲冷哼,望著陸佳道:“你真卑鄙,就算七皇兄喜歡清雅,你也不該陷害她,比以前更陰險了。”
鳳闌夜無語了,文嬙這算是誇她呢,還算是貶她呢?這死丫頭真相讓人揍她一頓,不過也不去計較,繼續盯著大殿內的發展,相信陸佳還要繼續表現。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陸佳的時候,鳳闌夜趁機打量高臺上幾位后妃的表情。
木棉的可有可無,華妃的同情,月妃的看好戲,沒有一個人看上去和陸佳能扯上關係。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陸佳竟然能知道南宮燁的秉性,還有喜好,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曾在齊王府呆過,還是說她曾和她呆過。
正想著,忽然一個念頭躥進心裡,難道她是花萼?
鳳闌夜睜大眼睛,打量著陸佳,和腦海中花萼的影像重疊在一起,個子還真有點像,可是那神情舉止,花萼也做不到啊。她什麼樣的個性她是知道的,根本就是一個毛躁又膽小的人,怎麼能把現在的自己扮演得這麼好呢?鳳闌夜前前後後地思索著,而且沒聽到齊王府花萼不在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殿內只有陸佳的聲音繼續著:“我鳳闌夜最討厭如此薄情寡義之人,今日當著這滿殿之人,我只有一個請求,請皇上恩准。”
昊雲帝蹙眉,燁兒是什麼樣的人他豈會不知道,他的個性遺傳自他,忠膽痴情,可是今天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緩緩沉聲開口:“說。”
“請皇上收回曾經的賜封,從此後我與南宮燁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陸佳一說完,她的形象越發的高大了,那南宮燁便成了十足的小人,不但薄情寡義,而且好色忘義,連自己曾經深情對待過的人竟然都不屑一顧了。
大殿上,鳳闌夜望向陸佳的表演,再看向滿殿的人,當真是被她全都吸引住了。這女人很厲害,如若不證明她是假的,那麼南宮燁薄情寡性的帽子是脫不掉了,而她的狐媚子身份也掛定了,所以不能再想著釣後面的大魚,眼前只有證明這女人是假的才是緊要的。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唇角勾出瀲灩動人的笑,緩緩地走到陸佳的面前。
“其實陸姑娘千萬不要誤會了齊王殿下,齊王殿下那麼愛齊王妃,又怎麼會是個薄情寡性之人。”
鳳闌夜一說完,殿內的人都點頭。是啊,齊王妃去世的生活,齊王差點恨不得跟了去,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個薄情寡性之人啊,怎麼就不認了陸佳呢?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呢?一起望著蘇清雅。
只見她笑意盈盈地開口:“齊王懷疑陸小姐是假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雖然清雅剛進京,但聽聞齊王最愛聽齊王妃彈琴,聽說她的琴技是天下一絕,陸姑娘當殿表演一番,保管那齊王再不生任何間隙。”
鳳闌夜說完,眼瞳閃爍,南宮燁已接受到她的提點,雖然不願意,不過為了闌兒的清白,他臉色微潤,淡淡地開口。
“本王最喜歡闌兒的琴藝,既然你說你是闌兒,那麼就當殿演奏一曲吧。”
齊王妃的琴藝誰沒有聽過啊,那可是一聽便能聽出來的,雖然大家都認定了陸佳就是齊王妃,不過齊王南宮燁似乎仍然懷疑,所以陸佳就算當殿表演又怎麼樣?
大家望向陸佳,誰知道她舉起一隻手,傷痛地開口:“當日墜崖,我的手撞到了崖壁上,從此後再不能撫琴了。”
鳳闌夜聽了陸佳的話,心裡罵了一句娘,究竟是這女人太厲害,還是背後的人太厲害?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還真是麻煩啊。其實若是她下藥,只怕他早就說出來了,可是下藥過後,她若反咬一口,就會前功盡棄了,所以只能找出她的把柄。
鳳闌夜正想得入神,高座上的昊雲帝眼瞳中若有所思,身為皇帝豈會笨到哪裡去。這七兒堅決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齊王妃,必然是有原因的,想到這,昊雲帝不緊不慢地開口。
“既然手廢了,那就把當日選秀時彈過的那首曲子寫出來吧。”
一言畢,南宮燁和鳳闌夜幾不可見地笑了。對,讓陸佳譜出曲子來,他們就不相信她裝假得如此真,連曲子都會仿了。鳳闌夜記得這首曲子是自己作的,而且沒告訴過任何人,不過這曲子後來南宮燁看過,只要這陸佳一動手,便會露出破綻,她倒要看開她如何的自圓其說。
大家望向陸佳,只見她臉色依舊鎮定,只是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