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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
“把它倒過來,是另一個密碼。”他從床前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很小的鑰匙,“我在那個銀行的地庫裡有一個保險箱。裡面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有一部分是留給你的,另一部分是屬於狐族的。”
他將鑰匙交到她的手中:“萬一我出了事,狐族會選出一個新的右祭司。到時候這個人會來找你,你要親手將這把鑰匙交給他,你能答應我嗎?”
皮皮的身子一陣哆嗦。接過鑰匙,慎重地點點頭:“如果這個新的祭司是趙松,我也交給他嗎?”
他低聲說:“我剛知道趙松殺了我的父親。難怪這幾百年我父親一直沒有音信,他的身上有我父親的真元。這件事己有人透露給了長老會,所以新的祭司絕對不可能是趙松。”
說完這話,他坐到床上,柔聲地說:“夜深了,你還不困嗎?”
她爬上床,全身都縮到他的懷裡:“不困,我睡不著,你抱著我好嗎?”他緊緊地抱著她。
“這一切會結束嗎?',她在他懷裡喃喃地說。
“什麼結束?”
“你和我。”
“不會。”他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我和你,一切那遠未窮盡。”她在黑暗中深深喘息,彷彿要把心頭的沉重撥出來。
傷口還在流血。她攬著他的腰,手掌很快就溼了。她把血抹在自己的胸口上,指間黏黏地,她放到嘴邊,一點一點地吮乾淨。
這是他的血,她要熟悉它,記住它。
還沒睡著嗎?”過了一個小時,聽見她呼吸忽快忽慢,還夾雜著抽泣,他在黑暗中問道。
“一,二,三,我們一起閉眼睛。”皮皮說。
也許這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覺,皮皮沒有說道別的話,她居然睡著了。
機票是早上八點的。皮皮六點醒來,發現賀蘭靜霆正在替她收拾行李。她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去書房找了一本全國分省交通地圖塞進包裡。
收拾完畢出了房門,皮皮發現修鷳拿著汽車鑰匙在客廳裡等著她。相顧無言,她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賀蘭靜霆,用力地看了他一眼,說:“等著我。”
他點點頭,將他們送出門外。
出門就是一個下坡,汽車沿著二條小路很快就下了山。他的身影漸漸模糊,臉上卻毫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