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少年那股獨有的強大的壓力,他說話時分明那麼溫柔,那種從容鎮定的氣流,卻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執著,是他難以企及的。下一秒,卻見邵九彷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對了,你給我吃的藥,是何時發作?”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如同問一件極普遍之事。阮素臣沉默片刻,道:“要根據藥量而定,我給你的藥。。。大約要五天之後。。。”
他雖這麼做,但他到底不是一個毒辣,工於心計之人,做不到最狠,所以,在用量上,讓裘沛減輕了許多。
“你的確不適合算計人。”邵九彷彿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卻是笑了,接著喃喃一句。“還有五天時間,足夠了。。。”邵九秀麗的眉頭舒展開來,“謝了,那麼,走吧。”
阮素臣愕然地杵在原地,他說“謝了。”
他居然謝他?他說話時,少有的真誠,阮素臣不覺愣住:“他謝的是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駱氏重新又跪倒在佛堂的觀世音佛龕前,她的自首是虔誠而靜謐的,眼底的波瀾卻彷彿要流瀉而出,只因方才所發生的事,是在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這幾日,她只有靠吃藥才能安睡縱然如此,睡的極短,總在半夜時分驚醒。她所最不想面對的事終究是要來了。縱然她用盡了一切辦法,卻還是無法阻止那一切的發生。
這幾十年來,駱氏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是那麼盼望阮家皇朝的覆滅,這片天下重新回到被北地人所奪回,亦能讓她這麼多年愧疚的心能夠平靜一些,而另一方面,她卻不希望那些風波會殃及道自己的兒子身上。
顧家人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