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微微地一笑:“該面對的,總是要來的,難道你希望她矇在鼓裡?更何況,顧府裡還有人會拼了命保護她,她不會有事。”
是啊,該知道的,總是會知道。就如有一天,她終會知道,她的身份,她是誰一般。陸離輕輕一嘆,只是……為何會變成這樣?
當初她還是“她”時,他所擔心的無非是她執行任務時的安危,而此刻卻已經分不清了,這樣對她來說,究竟是好是壞?而有一點,他始終不明白,她怎麼就失去了記憶呢?
在陸離陷入沉思之時,邵九指尖落在懷裡,輕輕取出那張羊皮卷。羊皮卷因為年代的關係已經有些陳舊,但上面那猶如地圖一般的路線依舊清晰無比,畫著蘇州近郊的某一處。
藏寶圖。
這是他等了很久才等到的東西,上面似乎還有某人殘餘的體溫,那個笑顏慈愛的男子亦曾在深夜將這張藏寶圖攤在桌上細看。但這一刻,他卻沒有絲毫猶豫,似乎只看了一眼,便朝陸離道:“送去南京大帥府,務必交到阮克手中。”
壹佰叄拾捌、小黑
密密的樹林中,偶爾透進一絲光線,彷彿染了樹葉的顏色,變得青茫茫,像是薄胎瓷的釉色,又像是遮了紗罩的燈,冷冷地氤氳著淡淡的光暈。那光暈打在那白紙黑字上,宛若一點點琉璃的斑點,閃著光掛陸離的光。
五味陳雜。
寶齡最終找到一個詞彙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震驚、錯愕、諷刺……許許多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反而竟變得沒有想象中的強烈,像是一個迷惘、苦惱了許久的問題,忽然間找到了答案,那答案雖大大出乎預料,又叫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