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了起來,沉默片刻才接著道,“於是,我決定將這樣東西交給聶子捷,因為我知道聶子捷並非誠心歸順阮家。”
“只是,在做這件事之前,我終究是矛盾的。我很清楚,倘若聶子捷拿到了虎符,必然會去找尋暗軍的下落,一旦找到,一場大戰無可避免,我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此刻的阮家,還有唯一一個我無法不顧及的人。”
作為一個母親,她無法不顧及自己的孩子,縱然那個孩子並非愛的產物。
“那些天,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無法做出決定,為了讓心情平靜下來,便去集市一家書屋買書,以此度日,在那裡,我遇到了一位姑娘,她寫的書我很是喜歡,她似乎不願意以真面目見人,於是我們便隔著門簾聊天,我至今還記得她說的那句話,她說,既然想要做的事便一定要去做,否則,便永遠無法安心。所以,第二日,我才下了決心,離開阮府,去了北地……”
駱氏的話一字一字地傳入了寶齡耳中,一開始,她只是擔當一個聽眾的身份,畢竟,駱氏說的這些往事,她沒有立場去評判什麼,而駱氏,亦不需要任何安慰,只是想說出來罷了。但漸漸地,她的神情越來越錯愕,終是忍不住打斷道:“你說的那家書屋,是不是叫‘朝來’?”
駱氏一愣,怔怔的看著寶齡:“你怎麼知道?”
寶齡張大了嘴,良久良久,才化作一抹苦笑:“你見的那個女孩叫阿零,而阿零——就是我。”
這件事她幾乎已經忘了,當初願意與駱氏隔著門簾傾談,一半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拒絕,而另一半是想要打聽出銅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