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錦感慨地道:“看來今天是不能善罷甘休了……雲飄飄這個魔頭既然親自出動了,形勢可是已危急萬分……”、
說到這裡,忽似有所憶及,奇怪地看著燕子姑娘道:“我還忘了問你,你是怎麼讓雲飄飄忽然不戰而退的?當時我看見了你發出的暗器‘彈指飛星’,難道他受傷了?”
燕子姑娘瞧著他一笑說:“謝謝你啦!你可太高估我了,我要能傷了他也就好了。”
公子錦不禁被她弄糊塗了。
燕子姑娘看著他說:“你還不明白?我那一手‘彈指飛星’人家根本就沒瞧在眼裡,只用兩個手指頭就接著了。”
“可是他怎麼忽然不戰而退?”
“妙就妙在這裡了!”燕子姑娘低頭一笑說:“我不說你當然怎麼也不明白的,其實這手功夫是我由我娘那裡偷學來的。”
“那又如何?”
公子錦更不明白了,一頭霧水地向她看著。
燕子姑娘說:“這一手彈指飛星,固然不足為奇,妙在那三粒細小的暗器‘無名子’,卻是我娘所專寵,片刻不離身的東西。”
這麼一說,公子錦才恍然大悟。
“哦——”
“你明白了吧!”燕子姑娘睇著他,俏皮地說:“我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自然,當他忽然意識到我孃親自現身,袒護你,情形就大有不同……”
公子錦點說:“原來如此,令堂丁仙子當真神威蓋世,想不到連大名鼎鼎的雲飄飄也會對她畏懼三分。”
由是他不免想到那夜麻四先生與他談起的一段有關丁仙子與雲飄飄曾經相戀的往事,印證於今日此刻,果然言之非虛了。
“這就是感情的微妙之處了。”燕子姑娘說:“其實若論及武功,我娘一直是很推崇他的,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倆往後卻互相心存忌諱,避不見面……這又為什麼,真讓人納悶兒……就像現在,一看我孃的暗器,他就走了。”
公子錦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其實任何一對曾經相愛又複決裾分離的戀人都可提供答案,即“由朋友進而戀人易,由戀人返為朋友難”。看來這一對武林中的奇人,不僅僅是行事怪異,即使在愛情的道路上,也歷經曲折,大異常人。
他二人還待再說些什麼,卻只見眼前人影閃爍,麻四先生已現身當場。
“唉!”見面頓足一嘆,麻四先生說:“這人真不愧是黑道魁首,一身功夫高極了,真正是來去無蹤。”
公子錦怔了一怔。
麻四先生說:“我和老和尚先時費盡苦心佈置的手腳,想不到在他看來簡直形同虛設,要不是他急於求去,說不定咱們今天在他手上還要吃大虧。”
眼前情勢緊張,不是說話時候。
說話的當兒,其實早已敵我惡戰到了緊要關頭。原來敵方雖在島人頑強的飛石攻擊抗拒之下損失慘重,卻仍有一二艘快船拒險涉岸,十數名大內高手,更是奮不顧身,殺上岸來,喊殺聲響徹四野。
麻四先生還要再說什麼,卻見面前人影晃動,兩名大內武士已趨近前。
燕子姑娘嬌叱一聲,率先縱身而前,雙指合併,直向對方這人前額點去。
來人高冠敞衣,雙袖生風,生就一張鍾馗的臉,一臉的大鬍子,嘴裡“嘿”了一聲,左手起處,把一口銀光四射的牛耳短刀由袖下翻起,直向燕子姑娘腕上削去。
卻是燕子姑娘放他不過,她果然身手不凡,那一隻纖纖細手霍地向下沉,不退反進,只一下已拿住了來人持刀的手。
輕叱一聲道:“去。”
對方貌似鍾馗的漢子,聲隨人起,呼一聲,已撂出七尺開外,“叮噹”聲中,手中短刀已脫手摔落。
公子錦更不怠慢,身形猝起即落,左足挑處,已點中那人前胸穴脈要害,後者“吭”
了一聲,便倒地不起。
其時,燕子姑娘與麻四先生,已分別迎著其他敵人,戰在一起。
他三人俱皆不世高手,一經出手,極是可觀,不消片刻已把首途躥進的來犯敵人全數就殲。
敵人雖冒死進犯,有三船靠岸,但島上僧人拼死效命,片刻間把來犯的敵人全數就殲。
隨即又有敵船一艘泊岸,卻為四下部署達摩院的和尚援前例,誘敵上岸,一舉而上,喊殺聲中全數就殲。
這一仗無疑大獲全勝,從而使得守護島上達摩院的弟子得到了一個經驗——誘敵上岸,合圍殲之。
果然極妙。
由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