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僧人鏈子槍掃中,血流如注,偏偏迎面碰見了公子錦這個冤家對頭,一時大驚失色。
公子錦早有戒備在先,乍見徐鐵由廊內遁出,冷叱一聲道“姓徐的,你跑不了啦。”
話聲出口,右手振處,已把腰間軟劍擊出,一式“飛蛇出穴”錚的一聲,直向對方咽喉點去。
徐鐵“嘿”了一聲,橫劍就架。
公子錦劍身運力,施展了一式巧勁,掌中劍唰地一個倒卷,反向對方劍身上纏去。
卻是徐鐵並不閃躲,劍上力道更猛。“嚓”的一聲,雙劍交鋒,頓時令他恍然大悟——
記得那是在客棧,葉居土曾經對他說過,這個徐鐵手上持有一口寶刀——“碧海秋波”,此劍曾經在武林中引起軒然大波,為各方所屬目爭奪,並曾預言,此劍將為自己所得,今天,偏偏又與他撞著,豈非命裡註定?
無如,這口劍好不厲害。
公子錦這裡一念未完,徐鐵已二次發難,冷笑一聲,掌中劍分心就刺,一劍直向前者當心刺來。
劍身未至,先有一股冷森森的寒氣,直襲而近。公子錦下意識地向後一縮,右手半截殘劍向外一撥,這麼一來卻又與對方劍身迎了個正著。
“嗆”的一聲。
公子錦只覺著手上又是一輕,軟劍又為對方削去了一截,只剩下短短一截。
“啊——”一聲驚呼,公子錦向後一個倒仰,反縱出七尺開外。
“風雷叟”徐鐵原本就無意戀戰,乘此機會,腳下用勁“嗖”地縱身而起,直向對面殿脊上落去。
卻是有人放他不過。
他這裡身勢方自縱起,迎面“呼”地飛過來一陣疾風,竟有人施展“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把一掌沙門菩提子盡數向他打來。
徐鐵身子還沒有站穩,即為對方這一掌暗器逼得站立不住,身子一個倒仰,落下殿閣。
由於他胯間新傷,招架不住,這一摔落,力道甚猛,一挺不住,“噗通”摔了個四腳朝天。
妙在這一摔,竟使他手裡寶劍把持不住,“唰”地脫手飛出,忽悠悠帶起了一道虹光,直向著公子錦迎面飛來,公子錦既驚又喜,身子向下一矮,左手直起:“金絲纏腕”
輕輕一抄,即行握住了劍把,把來劍收於手內。
徐鐵一個咕嚕由地下爬起,見狀大吼一聲,踉蹌著猛撲而上。
“還我的劍。”
嘴裡叫著,空著兩隻手竟向公子錦身上抓來,卻為公子錦橫劍一掃,逼得踉蹌退後,胯上一軟,噗通一聲又坐倒地上。
公子錦身子一點而近,掌中劍向前一送,春風一襲,劍氣吞吐,已比在了他咽喉要害。
徐鐵“啊——”了一聲,才似大夢初醒,知道了怎麼回事兒,登時兩眼翻白,著不得聲。
公子錦冷笑一聲道:“這是你自己上門送死,又怪得誰來,我的劍既為你所壞,你的劍卻又到了我的手上,這是天意所定,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時劍身凝氣一抖,宛若萬蓬飛針刺殺喉頭,徐鐵被嗆得連聲大咳,卻為公子錦順手一抄,把他背上的劍鞘搶到了手上。
“你……好個小輩……”
徐鐵只急得臉上發青,一面發出猝咳,眼淚鼻涕一齊淌了出“小子……你殺了我吧……我的劍……還我的寶劍,還我的劍……”
“你不配!”公子錦冷笑道:“所謂寶劍能者得之,此劍暫時由我保管,此番事後再交由長者秉公發落,無論如何,已非你所能持有……”
話聲未已,徐鐵一聲怒吼,待將撲起,卻因氣力不繼,一口氣卡在喉頭,竟倒地昏死過去。
公子錦收回長劍,背在背上,面前人影交馳,一連來了四個和尚,為首一矮小的老年和尚雙手合十,向著公子錦一拜道:“公少俠有禮了,謹奉方丈法旨,本寺陣勢已將發動,少俠請回房安歇,眼前幾個鼠輩,本寺自能應付。”
話聲一頓,大袖一揮,向著地上暈厥的徐鐵道:“把這廝綁了,押下去。”
立時就有兩個和尚動手,把徐鐵點了穴道。
矮和尚又道:“且慢!”
隨即上前伏下身子,在徐鐵身上摸索察看,頓時有所發現,嘿嘿笑道:“好個險惡的孽障,方丈師父果然沒有料錯,若是被他得逞,這所臨江寺院怕是已被炸為飛灰,已無存在……”
說時自徐鐵胸前解下了一個黑色布包,裡面沉甸甸像是裝著什麼物什。
公子錦一驚道:“這廝莫非身上帶著火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