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
衛庭賢沒和她離婚前她應該還可以保護他,但如果他們離婚了,以肖定邦的性格一定不會對他手軟,到時候以肖氏的實力……
她越想越心慌,不覺怨起蘇遙來——假如她對衛庭賢不能忘情,又何必嫁給肖定邦?既然嫁了人就該好好過下去,又為什麼還要對他糾纏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幾次想問衛庭賢,卻又擔心自己活像個善妒的妻子,最後只落得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多管閒事的惡名,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如此往返幾次,終究是開不了口。
晚上兩人各自洗漱完畢進了自己的房間,衛庭賢剛關上筆記本打算睡覺,卻看見田如蜜拿著條大毯子出現在門口:“我來幫你抓蚊子。”
他一愣,剛想說不用,仔細想想卻覺得成天喂蚊子的日子確實不好過,看她又一副經驗豐富勝券在握的模樣,便微微頷首:“那就麻煩你了。”
得到首肯的她於是徑直爬上他的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要起身讓位,卻被她一把揪住:“你不能跑,你是餌啊!這兒光線好,快躺下!”
說著,她用大毯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裹緊,然後盤腿坐在他身邊,雙眼開始環繞他全身鉅細靡遺地搜尋——既然她把自己裹嚴實了,那蚊子應該很快就會盯上他吧?
瞧這主意多好?她不覺沾沾自喜。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蚊子卻很有警惕心地並未出現。田如蜜依舊像個貓頭鷹一樣繞著他看了又看,注意力空前的集中;衛庭賢卻不得不拼命阻止自己在她俯身時往她低垂的衣領裡望進去——這個女人真是,說她是故意的她還真不像,但這大晚上的穿著睡衣爬到他床上,還各種俯身露胸……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吧,她難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有獸性的?
看著她繼續專心致志地搜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要不然——”
☆、【三十四】田爺失手掀翻了船……
看著她繼續專心致志地搜尋;他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要不然——”
“噓——別動。”
她忽然雙眼發亮,身體開始緩緩向他靠近,他順著她的視線微微一瞥——果然好大一隻花腳蚊子停在自己枕邊。
但……這個角度,她打算怎麼打?
她卻依然全副心思都放在人蚊大戰上;對他的種種糾結完全沒有入眼。她攤開手掌;以媲美慢動作的姿態凌空勻速跨過他的身體;慢慢;慢慢;慢慢地接近了目標——
「啪!」
下手的瞬間她就暗叫不好;多年來的豐富經驗告訴她——靠!沒打到!
儘管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功虧一簣;地球重力的存在卻讓她難以挽回繼續下跌的勢頭;而被毯子束縛住的雙腿則讓她連控制墜落姿態和落點的能力也一併喪失;混亂中她只能伸手胡亂撐了把,結果毫無懸念地撐在了他身上——
其實作為男人,被個女人摁一下也不是什麼毀滅性的打擊,但那得看……摁到的是什麼部位——
她一聲尖叫!迅速滾下床去;他悶哼一聲,面露痛苦之色……
“對不起對不起!”她驚恐萬狀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他:“你沒事吧?我……我……”
他咬牙皺眉,勉強地伸出手掌輕擺,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緩緩起身走進了盥洗室。看他那彆扭的姿勢,恐怕真是傷得不輕。這麼一想,她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又是恐慌又是懊惱的——他本來就很有可能“不行”了,現在又遭到如此重創,怎……怎麼辦?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很快就側身借了力,所以應該不會很重啊……她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肇事”的左手,那神奇的觸感卻依然揮之不去,讓她頓時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是說男人的“那裡”是很軟很柔弱的麼,為什麼她剛才摸到的感覺是……有點硬硬的?
這個想法讓她更是一陣惡寒!她在原地無頭蒼蠅似地打了幾個轉,很想去看看他會不會有事,但這個念頭立刻被火速否決——怎麼看?看哪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狠狠糾結了一陣,他卻一直不見出來。片刻後她終於冷靜了一些,發現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他把那隻蚊子幹掉。於是她忐忑不安地再度爬上床,無奈地開始拿自己做餌。
“人肉蚊香之王”的她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不一會兒那隻花腳蚊子就受不了誘惑地降落在了她的小腿上。雖然第一時間已然看見,但為了確保成功率,她還是咬牙等到它下嘴喝了個半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