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腥氣。”
她頓時@%……#*%了,這但凡是個色拉總少不了黃瓜,不吃黃瓜你點毛色拉啊?
“那……你就挑出來唄。”
他瞥了眼餐盤,言簡意賅:“煩。”
說著,他同時揮手叫來waiter重新要了份水果色拉。她幾乎飆淚——58大元叫的東西說不吃就不吃了?這有錢也不能這樣造啊!她連忙叫住waiter:“這個能退嗎?”
Waiter用尷尬的微笑作為回答,她絕望地低下頭去。
“嫌浪費?”他把餐盤往她面前隨意一推:“那你吃。”
“……”她眼淚汪汪地望著這盤香噴噴水靈靈的色拉,內心正興起一場血肉橫飛的激烈鬥爭。他卻胸有成竹地望著她,心想這鬥爭結果還真是沒懸念。
最終,田如蜜本著“浪費糧食可恥,節約資源萬歲”的偉大原則超度了這盆可愛的色拉,也終於託著它的福,睡了一個難得沒被半夜餓醒的安穩覺。而作為一個知恩圖報的良家女子,她無法控制地,居然輕易原諒了那個曾讓她自尊心嚴重受損的衛先生。
甚至……好像還比原諒……多了點什麼。
真是……好沒出息啊啊啊啊!!>;<;
☆、【十】她的命運,在他的手裡
{數日後}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況也逐漸緊密激烈起來。每場都覺得自己要下去的田如蜜,居然渾渾噩噩地混進了20強——此刻站在20進10的場地等候區的她,依然滿腦子不真實感,就像在做夢。
這次交給20強的任務,是每位選手抽一位評審,選手務必為評審量身剪裁一套適合對方身材氣質的服裝。全程有VCR記錄,實況將會被剪輯播出。
所以,此刻看著手裡那張明晃晃寫著「衛庭賢」的紙,田如蜜忽然有種宿命的無力感……佛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這個邏輯來說,她上輩子……脖子根本就長歪了吧?
可根本由不得她細想,人已經被送進了密室。
開門剎那她真是悲從中來——如果只是單純遭受過他的冤枉和欺凌,那現在想想其實也只是誤會一場;可對著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男人,她卻總是不分時間地點地亂髮春,這……誰?誰能來管管她啊救命啊!T_T
尤其是在此刻,他的出現再次讓她那顆似乎年久失修的心,漏掉一拍——
可……要從哪裡開始呢?為了完成任務,她不得不強迫自己細細打量他——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她正前方,看見她也只是極微弱地挑了挑眉。身上依然是他最鍾愛的窄身手工西裝,低調的深灰條紋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狹長雙眼眼神森冷,線條犀利的鼻樑更是透出生人勿近的訊息;挺括的領口、潔淨的指甲、兩邊翻起分毫不差的袖口——不但透露出主人的完美主義傾向,更有一種近乎禁慾的距離感。
或許……19世紀英國貴族風?還是雅痞風?她有些不確定,潔白牆面上滴答作響的電子鐘卻提醒她:沒那麼多時間可猶豫了!
死就死吧!
“把衣服脫了。”
一抹訝異閃過他淡然的眼,聲線卻依舊波瀾不驚:“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她沒好氣:“快脫,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旋即毫不拖泥帶水地脫掉了西裝:“還要繼續麼?”
她頓時噎住,愣了愣,這才快步走上前摸了摸他手臂上的襯衣布料——不算厚,也很貼。
“好吧不用了。”她“唰”得抽出軟皮尺,迅雷不及掩耳地就在他健瘦的腰上裹了圈,然後低頭迅速寫下資料。接著是肩寬、臂圍、袖長……
然後,該死的,胸圍。
已經硬拖到最後做了,可量胸圍的姿勢讓她無法避免地幾乎像是在擁抱他,而他那堅硬卻不失彈性的肌肉像可口佳餚般在薄薄衣料下散發著熱氣,於是她可恥地臉紅了。
到底是低下頭裝鵪鶉好還是抬起頭翻白眼好?為了避免正對他活色生香的胸口,她在內心天人交戰了許久——
她到底在幹什麼?下顎處被她毛拉拉的硬發蹭得陣陣發癢,他不明白她這樣一會兒低頭一會兒抬頭的到底想幹什麼,低頭看了看那雙動作異常不熟練的手,他只能認命地握住她的手,迅速幫她對齊皮尺——
她猛地抬起頭,一臉驚慌失措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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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