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
“戈離,是你嗎?”
況辰臉龐再也平靜不下來,身形微微顫抖,他望著笑面如花的離姑娘,一時難以確定,當年的戈離是個瘦小男孩…現在站在面前的卻是有著花容月貌,長得亭亭玉立的女子。
這轉變未免來得太過突然。
他有點懵了。
然而,離姑娘望著木訥像極了呆子一般的他,噗哧一聲掩面而笑,臉頰佈滿了緋紅,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飛身撲在了況辰的懷裡。
“辰哥,我想你啊。”
她緊緊的摟著況辰堅挺的腰桿,臉頰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微微摩擦著。
況辰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淡淡少女體香充斥他的心神,後者身上的氣息,他熟悉無比,心中的疑惑悄然融化,他垂立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艱難的抬起,放在戈離的肩膀上,輕輕推開她道: “戈離,你還好嗎?和辰哥說說 “魔路”最後的事。”
“辰哥,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戈離攤開手掌,一道古老的印記呈現出來,上面銘刻著繁奧晦澀的符文,古老的印記中心,一個火焰圖案清晰可見。
這枚古老的火焰印記,散發著無上的威嚴,亙古一般的火焰霸主氣息。
“知道這是什麼嗎?”戈離望著他,輕聲笑道。
這不就是她剛才所用的火焰印記嗎?
況辰眉頭微皺一下,這東西天字玉符有著記載,不過他還是不確定的道: “天殿焚修主的 “焚印”?”
“嗯。”
戈離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年在你昏迷被送了出去之後,我最終得到了這個東西。”
“半年前,收服了它,從而得到了一部分天殿與閻殿的資訊,而我能夠收集到了三道天地火源也是全靠它。”
“來到這北界鎮,是因為 “黑蓮淨空焱”,殊不知,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閻殿”這種蛀蟲與北殿暗中有密切的來往,我不敢打草驚蛇。”
“不知道天殿監天軍是否還有人存在?總感覺 “閻殿”這禍根已經死灰復燃。”
戈離臉龐漸肅,得到 “焚印”這麼久來,她對自己的行蹤格外小心,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辰哥,你呢?這麼久怎麼樣?你也是奔著 “黑蓮淨空焱”而來的嗎?”
戈離好奇的望著比自己高了一截頭的他,道,後者的實力她明眼一掃就知道,三轉虛元境實力,不過眼神卻是沒有絲毫的輕視與冷落。
況辰苦笑一聲,將況族,風道院,千靈學院前後經過的事,坦白的說了一遍,包括前往北殿的目的。
就連得到天字玉符的事也沒有任何隱瞞。
“伯父伯母被劫走了?”
戈離微微睜大眸子,眼神閃過冷冽,道: “那查出是哪方勢力乾的沒有?”
況辰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太清楚,等奪火賽過後再說吧。”
“我明天開始進入北殿城,你打算?”
他望了一眼戈離,後者的成長讓人驚訝,雖然得到了 “焚印”這種天物,但她並沒有持物故縱,在修煉上反而愈發的堅定,努力,這點他暗暗為之讚佩。
“辰哥,我本來也是打算這些天就進入北殿城,誰知你竟然出現在北界鎮,靠著感知,當我知道是你之後,不就有了之前的一幕嘛。”
一想到在辰哥面前**冬浴,戈離的臉頰愈發靡紅,耳根如同著了火一般。
況辰感覺到氣氛變得尷尬,他乾咳了一聲,望著絲毫沒有留下什麼的鳩護法,惋惜道: “閻殿的人死有餘辜,可惜的是,沒能從他口中撬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戈離。”
他臉色沉重,本打算從鳩護法身上還能不能獲取一點父母的訊息,現在看來,這些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你去北殿城,離棧酒鋪怎麼辦?”
“交給鎮上的人了,酒鋪賺的錢也拿出來分給他們了。”
“嗯,我們修行者,普通的歡喜之事以及元幣,又怎能及得修煉重要…”
……
歡聊聲漸行漸遠,湮滅在了風雪之中,他們的背影也是很快的融入了黑夜,往北殿城的方向而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一道蒼老的身影突然從空間走出,正是在北殿之內黑甕裡的靈閻大人。
他面無表情,望了一眼變成乾屍的鳩護法,移開目光,落在了周遭的地面上,隨後他伸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