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能征善戰,還能計謀百出,運籌帷幄……
謝東籬面無表情地審問了巫家剩下的所有男丁,警告他們不得胡謅,並且忽悠他們說別人已經招了,他們敢撒謊,立即拉出去點天燈!
巫家人在南鄭國以大巫為名,不知道點了多少敢對他們巫家不敬的一般老百姓的天燈,如今輪到自己要點,一個個手軟腳軟,招認得唯恐不快,就怕忘了一點點小地方,就要被這看上去俊美儒雅的相爺給點了天燈……
於是在這種交叉審訊中,謝東籬終於得到了一套比較詳細準確的關於巫家人,還有關於南鄭國皇室的訊息。
打仗,要的就是這些知己知彼的準確訊息。
深夜,謝東籬回到他作為內寢的後堂,看見盈袖撐著頭,坐在燈下打盹。
“怎麼不去睡?”謝東籬溫言說道,坐到她身邊。
盈袖醒了過來,看見謝東籬來了,忙道:“你都問完了?”
謝東籬點點頭,“問完了,南鄭國那邊,看來隱患著實不少。”
“關我們什麼事?”盈袖皺了皺眉頭,“他們越亂,對我們來說越好。”
以前只有南鄭國和北齊國是強大的,弱小的東元國夾在兩大強國中間,受盡欺凌。
謝東籬笑了笑,道:“也不能這麼說。他們要太亂了,遭殃的還是我們。所以保持南鄭國最好的狀態,是不強大,但是也絕對不能太亂。”
“喲,你這要求也太高了。”盈袖咯咯地笑,“你這是又要馬兒跑,又不許馬兒吃草。”頓了頓,她又道:“到底是鄭昊的國家,弄得一團糟,他不會好受的。”
謝東籬伸出手,想輕撫她的後背,但是伸到一半的地方,想起自己的紅疹,慢慢又縮了回去。
他靠回到太師椅的椅背上,淡淡地應道:“是啊,南鄭國就是有鄭昊,所以我才留下他們。不然的話,改叫東元國南鄭州不好嗎?”
盈袖駭笑斜睨他,“這麼厲害?說吞就吞?也不怕撐壞了腸胃?”
謝東籬也知道這話說大了,以東元國目前的國力,要吞下南鄭國,絕對會消化不良,說不定過幾十年等自己這代人不在了,南鄭國會反而會將東元國吞了。
他嗐了一聲,打趣道:“不想一統天下的相爺不是好元帥。不過既然元帥夫人慈悲為懷,元帥就暫且放他們一馬,以觀後效。”
“就知道貧嘴!反正我說不過你。”盈袖白了他一眼,已經對他這種狀態習以為常了。
“跟你說件事,皇后已經將洪家人滅門了。”謝東籬靜了一會兒,俯身過去,在盈袖耳邊低語,“當然,他們也是罪有應得……”說著,就將他在堂前審出來的那些事對盈袖說了一遍。
待盈袖知道這洪家人其實是“帶路黨”,頓時憤怒無比,惱道:“這也太過份了!這是要便宜佔盡吧!”
“是啊,太貪心了,終日打雁,終究還是會被雁啄了眼的。”謝東籬揉了揉額頭,“困了,元帥夫人陪元帥睡一覺。”說著,伸出手臂,虛扶著盈袖的腰,將她帶到裡屋去了。
兩人一夜無話,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謝東籬就命人先去南鄭國那邊通報,說抓住了巫家嫡長房的人,問南鄭國皇帝有何看法。
謝東籬帶兵來打大興城,南鄭國的人也沒有閒著,南鄭國皇帝早就帶著自己的皇后和太子來到國境邊上,觀望這場大戰。
謝東籬的使者一過國境線,就見到了南鄭國皇帝昌興帝的手下,被徑直帶著去見了昌興帝。
太子妃巫青青也跟著太子來了,她聽說自己的爹孃兄弟被謝東籬抓住了,又驚又喜,拉著太子苦求:“殿下,請一定要將妾身的爹孃要回來!還有妾身的哥哥和弟弟侄兒們……”
“巫家嫡長房的人都抓到了?”昌興帝眼前一亮,“回去跟你們元帥說,問他能不能把人交給我南鄭國處置。”
謝東籬聽了回報,淡笑道:“除了巫家大老爺及其夫人,別人都可以談,只要答應我的條件。”說完,他馬上命人將巫家大老爺和夫人就地斬首,將人頭送到對面南鄭國營地。
這家人殺了那麼多東元國臣民,還想全身而退?
真是夢做得不要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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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那章修改過,夏暗香是縣主,不是郡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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