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答應的解藥呢?!”那婆子抬起頭,森然看著盈袖說道。
盈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婆子莞爾一笑:“解藥?什麼解藥?我不是給你了嗎?”
“你想食言?!”那幕後之人真的怒了。
從來只有她把別人耍得團團轉,出爾反爾食言而肥這種事一向是她的專利和特長,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施到自家身上?!
“食言?我有嗎?”盈袖好笑,“你擄走我的孃親和弟弟,我給你的元應佳和元應藍下毒。你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我給你解藥,我不是兩清了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我食言了?”
確實,盈袖已經將孃親沈詠潔和弟弟小磊接了回來,對方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威脅她了。
那幕後之人聽見盈袖的話,雖然在意料之外,但也不算特別驚訝。
她做事習慣多留一手,就是防著這種情況出現。
“呵呵,你不就是想昧下解藥,趁機除掉佳郡王和藍郡主?——好,你如果想破釜沉舟,也由得你。那我也不為你遮掩了。我會讓別人知道,你元盈袖是什麼樣的人!元應藍和元應佳的毒,都是你下的!還有,如果你不給我最終的解藥,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到底嫁了個什麼樣的人!等有一天,他完全恢復記憶,就是他離你而去的那一天!哈哈哈哈……你既然無所謂不在乎,又關我屁事?!”
“呵呵……”盈袖跟著冷笑,“瞧你這算盤打的。難道我給你解藥,你就能保證他永遠不離開我?”
那幕後之人一時語塞。
“看吧,你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要忽悠我。”盈袖嗤之以鼻,手裡轉著自己的玉鐲,暗暗盤算是不是應該拔出銀色光劍,將那婆子身上的蠱挑出來?不過她很快打消了主意。還得靠這婆子送藥呢……
那幕後之人默然片刻,最後陰森森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說我要受天譴,你又何嘗不是?你出爾反爾,將來有得你被懲罰的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
盈袖更加好笑,抬了抬下頜,道:“喲,你要害我一家,我不許你害,還是我的錯?天道若是真的有眼,就不會任你在這裡害人!你在南鄭國以外的地方用蠱術,難道就不怕反噬?你現在還活著,可見天罰這回事也要因人而異。不過嘛,你不仁,我不能不義。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你聽好了,我給你最終的解藥。但是我只給你一粒解藥。我不給你另外一粒,是懲罰你讓無辜的人受累送命。”說著,盈袖拿出一粒解藥。放到那婆子手裡,“看見了,這一粒解藥,你願意救誰就救誰,我管不著,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幕後之人氣得一腳將銅盆踹翻,惱道:“你信不信我馬上告訴皇后娘娘,揭破你的真面目。說你會功夫,還會治毒!”
“你說啊!”盈袖有恃無恐,“只要你承認你是南鄭國的大巫,我就是會功夫下毒之人!若是你不敢承認。就不要在我面前瞎叨叨!——滾!”
盈袖一腳將那婆子踹了出去。
這一腳。跟實實在在踹在那幕後之人身上一樣。
因為她用蠱操縱這婆子,子蠱感受到的一切,都會傳到母蠱身上。
那婆子被盈袖踹得滾倒在地上,那幕後之人也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眼看盈袖拂袖而去,那幕後之人居然毫無辦法。
她恐懼地發現,自己確實被自己設的局套住了。
如果要揭發盈袖,只要她反問一句。你是如何得知的,自己做的這些手腳就免不了要暴露在人前。
因南鄭國一直有大巫。東元國和北齊國也有不得不保留手段能夠檢測到大巫的出沒之處。
和一個會功夫、會下毒的皇室後裔比,她這個大巫的威脅當然大多了。
一旦坐實,她是非死不可,而且會死得乾乾淨淨,再不能灌頂轉世……
那幕後之人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這一局,她是輸了……
不過,好在還是拿回一粒解藥,只要能救活元應佳,他們就還是有勝算的。
那幕後之人心思果決,馬上就給自己安排好後事,甚至選定了下一個灌頂轉世之人,此是後話不提。
……
盈袖從會客的花廳走了出來,剛剛回到自己和謝東籬住的院子,就看見謝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從院子的影壁處繞了進來。
“五弟,五弟妹,你們可好些了?”謝家大嫂陸瑞蘭快走幾步,上了臺階。
盈袖轉了轉左手腕的玉鐲,發現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