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忠貞國夫人府,讓他們在暗處保護沈詠潔和小磊。
她自己的功夫不比這些人差,一個人隱姓埋名地離開,比一群人浩浩蕩蕩要安全。
傍晚時分,沈詠潔就將盈袖帶回來的丫鬟婆子都送回了謝家,以採桑和採芸為頭。讓她們給盈袖看家。
謝家知道忠貞國夫人府不缺下人,而且這些下人本來是陪送到謝家。算是謝家的人,也沒有在意。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第二天,盈袖跟著小磊進宮,繼續操辦元應藍的喪事。
不過這一次,她一進去,就去婉嬪那裡喝茶去了。
婉嬪如今對她更加信任,完全是無條件提供各種掩護。
她一直待到半夜,才從婉嬪宮裡出來。
盈袖戴了面具,換上宮女的衣衫,來到皇后齊雪筠的坤和殿。
這麼晚了,皇后齊雪筠居然還沒有睡。
她一個人坐在妝臺前,對著菱花鏡出神。
盈袖帶著那大餅臉的面具,悄沒聲息來到她身後,伸手掐住了她的肩井穴。
皇后齊雪筠愕然轉身,盈袖馬上將一粒藥丸塞到她嘴裡,再一捏她的鼻子,皇后的喉嚨下意識嚥了一下,那藥丸就嚥了下去。
盈袖這才鬆開手。
皇后齊雪筠驚恐萬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盈袖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給你吃了啞藥。你要是想不做一輩子啞巴,就乖乖聽我的做!”
皇后齊雪筠怒視著她,伸手就要掌摑她。
盈袖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往後掰去。
她絲毫沒有容情,皇后的手腕一陣劇痛,差一點就暈過去。
盈袖鬆開手,淡淡地道:“如果你再企圖折騰出聲音,我馬上讓你生不如死。”
皇后齊雪筠捂著劇痛的左手腕,這才有些怕了。
盈袖從桌上拿來筆墨紙硯,對皇后齊雪筠道:“你給你的心腹宮女太監們留個紙條,免得他們早上瞎嚷嚷,壞了你的名節。”
皇后齊雪筠瞪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嘴裡也說不出話來,著急得很。
“你寫:本宮有事回北齊,不得讓任何人知曉,違者斬首。署名:皇后齊雪筠。”盈袖拍了拍皇后齊雪筠的肩膀,“對了,還要用你的皇后之印哦,不然真是白寫了。”
皇后齊雪筠當然不想寫,但是盈袖往她肩頸處的一個穴道輕輕摁了一下,一股劇痛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越是養尊處優的人,越是無法忍受**的痛苦。
皇后齊雪筠慌忙抓住筆,表示自己願意寫。
盈袖鬆了手,皇后齊雪筠扔著痛,哆哆嗦嗦寫了一行字,一看就不是在正常狀態下寫的。
盈袖默不作聲將那張紙扔到熏籠裡燒了,又拿了一張紙:“再寫。”
皇后齊雪筠無法,抖著手寫了四五張之後,終於寫得盈袖滿意了。
她看著皇后齊雪筠用了皇后之印,才把那張紙條放到妝臺上,用一個小小的胭脂盒子壓好。
趁盈袖做這些事的時候,皇后齊雪筠突然推倒了屋裡的一個錦凳。
那錦凳發出咕咚一聲響,滾落在地上。
“娘娘?娘娘?”外面值夜的一個宮女叫了起來。
盈袖飛快回頭,一個手刀砍在皇后齊雪筠的後頸。將她砸暈過去,然後將她扛起來,往床後頭躲過去。
那宮女叫了一會兒。見裡面沒有聲音了,又探頭看了看。
她是知道皇后剛才並沒有睡覺的,當看見錦凳滾落在地上,忙進來將錦凳扶起來。
盈袖從床後竄出來,一手砸在那宮女頸後,將她也砸暈了過去。
她把這宮女扶到那梳妝檯前趴著,手邊就是皇后寫的紙條。然後回到床後,將皇后身上的寢衣脫下來,換上她準備好的一身青衣嬤嬤的衣裳。
皇后齊雪筠頭上的釵環早就卸了。只梳了一個圓髻,因此很好改裝。
盈袖扛著皇后,吹熄了殿內的燈,輕輕掀開窗欞。從窗子處溜了出去。
窗外居然有人接應她!
盈袖大吃一驚。正要動手,那人噓了一聲,輕聲道:“我是五爺的暗衛。”
盈袖愣了,狐疑問道:“怎麼是你?!”
她記得這個人,曾經謝東籬做欽差的時候,跟著他去過金陵城。
謝隱低著頭道:“五爺走的時候,讓小的做夫人的暗衛。”
原來又是謝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