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看不見是什麼東西,但是能聞到那股若隱若現令人作嘔的味道,像是腐肉。
盈袖閉了眼,眼前看不見了,她別的感覺立刻敏銳起來。
她手上的光劍終於受不了一樣,自己轉動起來。
盈袖右手伸出,握住那玉鐲,將手一抖。
唰!
一柄銀色光劍出現在她右手上。
“啊——!”屋裡的兩個醫女看見這閃爍的光劍,發出兩道驚呼,突然站了起來。
不過她們沒有來得及發出第二道驚呼,盈袖手上的光劍已經如同閃電般來到她們面前。
先是坐在小磊羅漢床邊上的那個醫女,離盈袖最近。
盈袖眨眼間就來到她身前,手上光劍一抖,往那醫女胸前刺去。
那醫女發出一道急促的驚呼,但是盈袖比她更快,那光劍已經刺入她胸口的衣襟,往上輕挑。
一個黑色的小蟲從她胸口飛出,遇到光劍,離開化為一道黑煙。
那醫女看見這幕景象,馬上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盈袖纖腰一擰,平地飛起,躍過那半人高的插屏,往另一邊的拔步床侵襲過去!
那個醫女剛站起身,雙手舉在胸前,擺成一個怪異的手勢,但是她的手勢還沒有擺完,盈袖的光劍已經襲到她面前。
和剛才對付那個醫女一樣,盈袖的光劍刺入她胸口的衣襟。
一隻黑色的小飛蟲從她胸口飛出,遇到盈袖的光劍,立刻化為一道黑煙。
這個醫女翻了個白眼,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盈袖的手抖了抖,那光劍縮成玉鐲。她又戴入腕間,發現那玉鐲不再灼熱,才放了心。——這屋裡應該是沒有古怪了。
她半蹲下來。從那醫女腰間抽出她的腰帶,將她雙手綁在一起,然後抓著她的頭髮拖過來,和插屏另一邊羅漢床邊暈過去的醫女放在一起。
對那一個醫女,盈袖用了同樣的手法,抽出她的腰帶,將她綁起來。
將這兩個醫女綁好之後。盈袖已經是滿頭大汗。
她用手抹了一把汗,才掀開羅漢床上的被子。
被子裡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大大的枕頭!
盈袖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剛剛才擦淨的汗一滴滴又冒了出來。
她飛快轉身。回到剛才插屏那邊的拔步床邊上,顫抖著手,揭開被子!
裡面還是空無一人!
小磊和沈詠潔,都不在這屋裡!
盈袖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扶著床柱。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娘和弟弟……
她這一世最看重的兩個人,就這樣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她閉了閉眼,兩行熱淚傾洩而出。
到底是什麼時候出了錯?
她的思緒馬上回到了從臨時醫房到這個莊子來的路上。
唯一的機會,應該就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些擁堵和撞擊了。
那個時候,沈詠潔身邊會功夫的婆子暈過去了,小喵暈過去了……
她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有掀開車簾看一眼呢?
盈袖心裡悔恨無比。
上一世弟弟在青江裡溺斃之後的愧疚和自責又一次回到她心裡。
盈袖捂住了臉,深深覺得自己對不起娘和弟弟。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大小姐?大小姐?”門外傳來沈詠潔身邊那婆子的聲音。
盈袖鬆開手。下意識握住身邊的床柱,回過神來。告誡自己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她還要積蓄力量,去把娘和弟弟找回來!
她閉了閉眼,從屋裡走出去,問那婆子:“厲嬤嬤,您是什麼時候守在這裡的?”
盈袖現在什麼人都覺得不可信,就算這個有功夫的厲嬤嬤,她也得考驗一番。
厲嬤嬤愣了愣,神情緊張起來,“回大小姐的話,奴婢昨天上午醒過來,就過來守著了。”說著看了看盈袖,“就是大小姐剛走,奴婢就醒過來了。”
她送沈詠潔和小磊過來的時候,是九月二十八,她親眼看著人把沈詠潔和小磊從車裡扶出來的。
她在這裡住了一夜,九月二十九回家休息了一整天。
今天是九月三十,沈詠潔和小磊已經不見了。
如果相信厲嬤嬤的話,那沈詠潔和小磊是昨天被人弄走的?
可是想到這院子內外那麼多護衛,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有這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