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張氏和暗香這兩個隔了一層的人……
上房裡陸家的婆子和媒人被司徒暗香的態度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徒健仁呵呵一笑。“那你們跟我夫人商議吧。我先告退了。”說著,腳底抹油般跑了,出二門往商院去了。
上房裡只剩下司徒盈袖和陸家來人待在一起。
她端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唇角的笑容和藹可親,剛才那一點點譏誚之意已經如同暗夜流光一樣一閃而逝,再也看不見了。
司徒盈袖輕言細語地命人給陸家婆子和媒人換了新茶,笑道:“兩位別見笑。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大家夥兒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脾氣任性一些也是有的。其實她很懂事。很善良,也很識大體。要說私下裡跟人私相授受這回事。真的是沒有的。你們陸家四郎做出這種事,讓我們也很難堪。”
陸家婆子和媒人對視一眼,對司徒家的大小姐觀感又是一變。
這氣度,這舉止,真是妥妥的大家閨秀!
一下子就把剛才那哭著喊著還要絞頭髮的二小姐給比下去了!
讓人錯覺她不是一個皇商家的姑娘,而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
“……大小姐,您是厚道人,自然不懂那些彎彎繞。可是您也要細想想,若不是你們家二小姐對我們四公子有意,我們四公子怎麼會冒著得罪沈相家的危險,為你們家二小姐做到這種地步?!”陸家婆子是陸二夫人的心腹,自然對陸家的事情更瞭解。
說起沈家,司徒盈袖不可避免地嘆了口氣,悵然地道:“……可是沈家,是我的外祖家。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陸四公子如何跟我表妹定親之後,又來招惹我妹妹?你們這樣,置我們司徒家於何地呢?”
……
張氏的內室裡屋裡,司徒暗香撲在張氏懷裡哭成淚人。
她一邊哭,一邊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