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仁看著張氏母女倆委屈的模樣。雖然心裡很不好受。但還是不敢跟大哥叫板,只得垂頭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
張氏母女很快離開了至貴堂。
司徒健行盯著司徒健仁,不滿地道:“三弟,我問你,你為何說那船上的水匪是我們招來的?我們給你買的樓船,找的船工,都是在江南正經船市上找的。這裡有憑據為證。”說著,從袖袋裡把憑據都拿了出來。一一鋪展在桌上給司徒健仁看。
司徒健仁皺著眉頭,將那些憑據拿起來細看,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只好道:“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船上的船工確實是青江上的水匪,這是南鄭國的二皇子親口所說。你懷疑我,總不能懷疑南鄭國的二皇子吧?”
“……我們沒有懷疑你,是你懷疑我們。是,你三房的家產是豐厚,但是我們司徒家也不窮。再說你當初做生意,也有司徒家宗房的本錢在裡面。每年分紅是應該的,你不用以為是我們佔了你們的便宜。”司徒健行一字一句說道,“你難道沒有想過,那些船工有被冒名頂替的可能?”
“冒名頂替?”司徒健仁皺起眉頭,“何以見得?”
“我問你,那些船工,最開始是誰安置他們上船的?”
“……呃,總是家裡人。”司徒健仁頓了頓,突然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他忙道:“大哥,我知道誤會你了,這事就此揭過。橫豎我們也沒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不提可以,但是你今年的分紅沒有送回江南,你可不要再忘了。”
“不會不會……”司徒健仁忙笑道,“我這就吩咐呂大掌櫃準備銀子。”
“這就好。”司徒健行滿意地點點頭,“盈袖和小磊都大了,你要為他們好好打算。盈袖是長興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你要記得好好辦一份嫁妝。還有小磊,我看他的痴傻是不是好了些?要不要找個好的郎中再治一治?”
“以後再說吧。盈袖的嫁妝你們不用擔心,她母親早就給她預備下了,等明年就給她裝箱。”因司徒盈袖以後要嫁到長興侯府,司徒健仁對她還是不錯的。
兩人又說了番話,才都起身要走。
司徒健仁送大哥大嫂回客院,司徒盈袖在前面領路,故意帶著他們經過內院正在蓋的那所院子。
司徒健行看了一眼,突然疑惑地問:“……老三,你這是給誰蓋的房子?”
司徒健仁笑著道:“大哥,這是給暗香的。至貴堂地方小,已經住了盈袖和小磊,她再擠在裡面就不好了。”
“給暗香?給活人住的?”趙大太太也看了一眼,掩袖笑了笑。
“當然。怎麼不對嗎?”司徒健仁納悶地打量那帷幕後面的屋舍。
“你跟我來。”司徒健行反客為主,帶著司徒健仁順著臨時開的小門,走到帷幕裡面,“你看這房屋的樣式建在這種地段,就不是陽宅,而是陰宅了。”
“啊?!”司徒健仁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我們司徒家早年是風水先生出身,不過風水這一門只傳嫡長,你當然不懂,你大哥可是懂的。”趙大太太撇了撇嘴,回頭看了司徒盈袖一眼。
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司徒健行來京城的時候,曾經指點過他們蓋院子,說要如何選址,如何加蓋,才能避免蓋成陰宅。
風水寶地的名頭可不是亂叫的。
這一世,司徒盈袖只是提前指了塊地兒而已……
司徒健仁大驚,忙道:“那怎麼辦?別蓋了別蓋了!拆了重蓋吧!”
“不行!”司徒健行端然否認,“已經打牆動土,驚了土地神了。你還要拆了重蓋,會把整個院子的風水破壞的。”
“那怎麼辦?”司徒健仁急得汗都冒出來了,“這是給暗香住的院子,她怎麼能住在陰宅裡面?!”
“大伯父、大伯母,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司徒盈袖微笑著說道。
“什麼主意?你說,大伯母給你做主。”大伯母拉過司徒盈袖的手。
“……我娘去世這麼多年,家裡有關她的東西都沒有了,我想著,要不這裡蓋成一個小小的佛堂,將我孃的牌位請進去,我和弟弟可以每天去給娘上香奉茶,你們說怎樣?”
“不行!”司徒健仁首先跳起來吼道。
“行!”司徒健行慢了一拍,氣勢上卻壓倒了司徒健仁。
“好主意!就這麼辦!”趙大太太習慣性地做主拍板了,“蓋成佛堂,不用推倒地基重蓋,只要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