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謝東籬居然一言不發,完全沒有辯解和反駁的意思!
他的這番姿態,就跟往已經要熄滅的火里加了一捆柴,再淋了一桶油一樣!
眾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各種謠言都出來了。
甚至連張家企圖用一個長得像張三小姐的庶女去代替張三小姐,送與謝東籬做妾的事都有鼻子有眼地傳出來了。
張家趁機煽風點火,說謝東籬是因為女人才心懷不忿,死整張家,硬是將朝廷大事扭成兒女之情,藉此掩蓋張紹齊的真正罪責。
謝家當然一概否認,聲稱他們謝五爺還沒有娶妻,不要張家庶女做妾。
張家眼看著謝東籬無動於衷,傳的謠言沒多大用處,而張紹齊在刑部大牢裡過了幾次堂,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不由更加著急。
張貞琴抱著兒子回孃親省親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雖然覺得無奈,但是心裡也有一絲竊喜。
特別是當她知道謝東籬對她的堂妹正眼也不瞧的時候,心裡更是一動。
當初她見了謝東籬滿臉紅疹的樣子,又對他文人的身份不滿。所以不惜逃婚也要退親。
後來見到謝東籬褪去紅疹時候的模樣,只是很惋惜他不是武將,並沒有後悔。
但是如今聽說他這樣痴情。心裡沒有感觸是不可能。
“娘,您別擔心,我去找謝大人說說情吧。”張貞琴微笑著說道,“不值什麼的。我只要跟他說清楚了,他自然對我就沒有念想了。”
“我的兒啊,若是你能說服他收手,咱們全家上下都會把你供起來!”曾氏連忙說道。
她對自己女兒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當初不過是小門小戶的女子。就因為生得好,所以才引得張紹洪這個三侯五相家的嫡長子,不顧違抗母命也要娶她……
謝東籬。也許就是另一個張紹洪而已。
張老夫人見張貞琴回來了,也對她道:“貞琴啊,論理你是嫁出去的姑娘,這孃家的事。你本來不應該插手。但是這件事不一樣。它是由你而起,如果你能去撕擄乾淨,咱們張家上下都感激你!”
“祖母,我已經跟我娘說了,我去找謝大人說清楚。他不是壞人,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等我勸他幾句,他應該就會收手了。”
張貞琴信心滿滿地在孃家人面前誇下海口。
但是她卻連謝家的門都進不去。
她坐著大車來到謝家門前,想見謝東籬。謝家的門子理都不理她,拿了大掃帚出來掃地。讓她不要站在他們謝家的地方。
張貞琴一點都不生氣。
謝家人越對她這樣,她越是覺得謝東籬一定是對她情根深種,連帶對謝家人的不敬之處也原諒了。
謝家不能進去,她問了謝家的門房,知道謝東籬去了沈相府,便又命車伕把車趕到沈相府。
她來到沈相府門口,一眼就看見了謝家的大車,知道是找對了地方,便在旁邊候著。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沈相府門口的梧桐樹上,照得一片金黃。
司徒盈袖和沈遇樂坐著沈家的大車從外面回來,在門口下車,看見角門前又多了一輛車,好奇地看了一眼。
這時候,角門吱呀一聲開啟,謝東籬帶著阿順從裡面走了出來。
張貞琴見了,忙從自家大車上下來,款款來到謝東籬面前,頷首道:“謝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謝東籬皺了皺眉頭,“……你是誰?我不認得你。”
張貞琴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不由自主抬手撫了撫髮髻,暗忖難道是自己剛生了孩子,變了樣兒了?
“這是我們家三姑奶奶,也是謝大人您以前定過親的未婚妻。”張家跟來的婆子趕緊說道,“謝大人,您真的不認得了?”
謝東籬看也不看那婆子,抿著唇,拂袖而去。
張貞琴咬了咬唇,見謝東籬一副生氣的樣子,輕嘆一聲,追在他身後道:“謝大人,貞琴感激您的情深意重。但是貞琴已經成親有子,跟夫君和睦安好,不可能棄夫改嫁,只有來世再報答您的深情厚意!——請您放我二叔一馬,不要再為難他了!一切錯都在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謝東籬倏地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目光冰寒地看了張貞琴一眼,然後走到不遠處好奇打量他們的司徒盈袖身邊,低聲道:“你不是要補償我?現在時機到了……”
“幹嘛?”司徒盈袖警惕地看著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