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很快,沈嬤嬤就帶著司徒暗香來了,對沈詠潔道:“夫人,二小姐來了。”
司徒暗香委委屈屈給沈詠潔行禮,嬌怯怯地道:“母親,我再不敢了,您饒我這一次吧。”說著就跪了下來。
沈詠潔故意慢了一拍說話,果然陸瑞楓已經起身走到司徒暗香身邊,親手扶起她,嗔道:“你這孩子,平日裡我誇你是個聰明懂事的,這會子怎麼鑽牛角尖了呢?你嫡母最是和善仁德,一定不會為難你。——來,到我這邊坐。”說著,拉著司徒暗香在自己身邊坐下,不斷給她夾菜。
席上的人看著這番情景,都把目光投向了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捧起仙鶴展翅的酒瓶。起身給大家一一斟酒。
司徒暗香見長興侯夫人在這樣的大場面上給她臉面,驚喜交加,更加使出渾身解數籠絡她。
等司徒盈袖斟酒斟到陸瑞楓這邊的時候。陸瑞楓居然拿手蓋住了自己的酒杯,對司徒暗香努努嘴,道:“暗香,你從你姐姐那裡接過酒瓶,給我斟酒。”
竟然拒絕司徒盈袖給她斟酒。
沈詠潔一直冷眼旁觀,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一拍桌子,做出羞惱不已的神情斥道:“長興侯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陸瑞楓見沈詠潔發火了。心裡高興起來,臉上不露分毫,詫異道:“我怎麼了?我不過是讓二小姐給我斟酒而已,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沈詠潔做出一副怒極反笑的樣子。掰著指頭數:“您收了暗香給您做的那麼多雙鞋和抹額。後來又重禮回送給她,一直誇她比她姐姐好。這會子居然連敬酒都不用我們大小姐敬了,只用二小姐。——在您心裡,二小姐真的比大小姐要好得多吧?”
陸瑞楓淡笑道:“我跟你是手帕交,不說那些虛禮。確實,暗香在我心裡,是比盈袖好一些。不過,我也知道。是你親生女兒跟我們侯府世子定的親,你大可放心。就算我更喜歡暗香,也是絕對不會違揹我們當初定下的親事的!”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用心險惡。
一邊把司徒盈袖踩到腳下,一邊把司徒暗香捧到天上,然後轉頭就說到當初定的親事,說得好像是司徒盈袖搶了她妹妹的親事一樣!
沈詠潔雖然對陸瑞楓知之甚深,此時也被陸瑞楓的話噁心得剛才吃的酒都要吐出來了,她冷笑道:“那是呢。難怪您這樣喜歡暗香,她連慕容世子穿的什麼褲子都曉得,自然對您的喜好也摸得一清二楚了。我們盈袖是個直腸子,做不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你說誰見不得人?什麼褲子?你在說什麼?”陸瑞楓微微一怔,起身站了起來。
屋裡的姑娘們才從司徒盈袖的至貴堂過來,聞言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在席間傳開了。
待知道司徒暗香將自家弟弟的褲子看做是慕容世子的褲子在人前顯擺,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
沈遇樂更是笑得彎下腰,拉著她娘王月珊要給她揉揉腸子。
司徒盈袖也不僅莞爾,打圓場道:“不過是看錯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司徒暗香暗暗叫苦,尷尬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陸瑞楓聽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嘴唇翕合了兩下,慢慢坐了下來。
沈詠潔卻不會放過她。
“既然您看不上我們家大小姐,只看得上二小姐,那我也給個實話,我們高攀不起你們長興侯府!請您把我們盈袖的庚帖趕緊送回來,咱們就這樣算了吧。”沈詠潔快刀斬亂麻,趁著長興侯不在,趕緊把婚約給解了,又吩咐沈嬤嬤:“你去把慕容世子的庚帖和定婚書都拿過來,順便也請張姨娘過來一趟。”
陸瑞楓正中下懷。
她要的就是馬上解除婚約,免得夜長夢多。
“沈夫人您真是……既然您執意堅持,我也不好強人所難。總不能鴛偶成了怨偶。——來人,回侯府把司徒大小姐的庚帖和定婚書都拿過來。”陸瑞楓也趕緊吩咐下去,讓自己的貼身婆子回侯府去取庚帖和定婚書,生怕沈詠潔會反悔。
沒過多久,沈嬤嬤就拿著準備好的司徒暗香的庚帖和慕容長青的庚帖和婚書送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頭霧水的張氏。
很快,陸瑞楓的貼身婆子也趕了回來,將司徒盈袖的庚帖和兩家當日立下的定婚書都拿了過來。
陸瑞楓將司徒盈袖的庚帖和定婚書忙不迭地交回給沈詠潔,帶著歉意道:“詠潔,對不住了,是我的錯。等以後我置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