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口氣非要出出來不可。
這些護衛聽了,不敢再違拗。舉著刀劍,一步步向沈詠潔和司徒盈袖走了過來。
畢竟沈詠潔和司徒盈袖雖然也是主子,但是不能跟司徒健仁比。
他們一向得到的命令,也是以司徒健仁為重。其次才是沈詠潔。然後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
司徒盈袖面色一寒,扶著沈詠潔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道冷脆的童音傳了進來,“怎麼回事?你們要打誰?”
那些護衛停下腳步,看見司徒晨磊從裡間走了出來。
他才十歲,個子並不高,但是揹著手站在沈詠潔和司徒盈袖身前。卻氣勢不減,大有“你們要打她們。就從我身上踏過去”的決心和狠勁兒。
呂大掌櫃眼前一亮。
他知道現在的順序已經變了。
現在是司徒晨磊第一,司徒健仁第二。
既然司徒晨磊發了話,他們肯定是要先聽他的,然後才是司徒健仁。
“大少爺您來得正好。老爺不小心傷了腳,要抬去看太醫。夫人和大小姐受了驚嚇,勞煩您幫著勸一勸。小的這就告退!這就告退!”呂大掌櫃說著,將手一揮,命人將司徒健仁趕快抬走。
屋裡的護衛抬著司徒健仁的春藤,呼啦啦又退了出去。
司徒健仁大怒,對呂大掌櫃吼道:“呂有錢,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呂大掌櫃陪笑著點頭哈腰:“老爺,您別生氣,小的是為老爺著想。您這腳傷可不能耽擱,一耽擱,以後變成瘸子了怎麼辦?還是先把腳傷治好,別的事以後再說。”又道:“您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個兒也能絆倒在地上傷了腳……”一邊說,一邊對司徒健仁眨了眨眼。
呂大掌櫃以前從來都是站在司徒健仁這一邊,凡事都是為他著想,因此司徒健仁對他很信服。
呂大掌櫃這樣一說,司徒健仁也醒悟過來。
他知道不能對外面說是因為他想打司徒盈袖和沈詠潔,才傷了腳,只好哼哼唧唧接受了呂大掌櫃的說法,又擔心自己的腳傷真的很嚴重,如果耽誤了治療,變成瘸子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因此也耐著性子不再發脾氣了,只在心裡琢磨了無數個法子,等傷好了,要給沈詠潔和司徒盈袖好看!
呂大掌櫃一陣風一樣把司徒健仁撮走了,煙波閣的內堂才變得安靜下來。
司徒晨磊仰頭看著沈詠潔和司徒盈袖,握著拳道:“娘、姐姐,你們別怕!有我在,爹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司徒盈袖聽了,又好笑,又感動,眼裡不由盈滿了淚水,伸手摸著司徒晨磊的頭,淚中帶笑:“小磊長大了,可以保護娘和姐姐了。”
司徒晨磊連連點頭,“我天天去外院練騎射,練功夫,就是為了護著娘和姐姐!”
沈詠潔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拉著女兒,看著他倆笑得很溫和滿足:“娘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孩子。”頓了頓,又道:“你們的爹有些癲狂了,不要理他,也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晨磊轉頭望向門外,看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小嘴抿了一抿,擔心地問:“……爹會把張氏贖回來嗎?”
司徒盈袖看了看沈詠潔。
沈詠潔微笑著看向門外,輕言細語地道:“她要能活著進咱們家門,這東元國,不如亡國算了。”
她不介意往亡國的火焰中再加一把柴……
司徒晨磊不解地看向司徒盈袖。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明白沈詠潔是什麼意思。但是還不能跟司徒晨磊說。
“小磊,你放心,她絕對不會被贖回來。”頓了頓。司徒盈袖收了笑容,握著司徒晨磊的手緊了緊,“等她被處決的那一天,姐姐親自帶你去看。你敢不敢看?”
司徒晨磊嚴肅地點頭:“我一定去!姐姐一定要帶我去!”
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司徒盈袖的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她臉上漾起微笑,對沈詠潔道:“娘,您看。我和弟弟都不是膽小鬼。她若是真的敢回來,我就敢親手送她上路。”
沈詠潔沒有回頭,依然看著門外搖了搖頭。笑說:“哪裡要你動手?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娘會親自動手。”
司徒晨磊也大叫:“我幫姐姐動手!”
採桑和一群丫鬟婆子在門口聽得戰戰兢兢。
這仨主子談論張氏的口氣,就跟在說殺雞一樣!
……
太醫很快被請到了司徒府。
他仔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