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笑道:“五爺傷還沒好,病情沉重,心情不好,見人就發脾氣。爹,您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
元健仁氣得想發脾氣,但是看著盈袖靈動的杏眸,怒氣又發不出來,哼哼唧唧半天,才道:“是這樣,爹知道謝家今年不給你辦生辰禮,所以自作主張,請了一百桌客人。給你做生。京城所有的世家高門都請了,連你皇祖父和皇祖母都答應來喝杯酒。你記得一定要來啊!”
盈袖剛才在莊子裡就聽小磊說了元健仁的來意。
不用說,她和謝東籬都很驚訝。
她本來是想一口回絕。連出來都懶得出來的,可是聽小磊說,元健仁還帶了盛家傳人來了,她才改了主意,決定出來看看。
謝東籬給她囑咐了幾句話,讓她問一問盛家傳人,如果都答對了。就請他進來。
否則的話,理都不要理。
盈袖這才帶著小磊和球球一起出來。
他們剛出來,就看見夏暗香和元健仁想跟著小磊的足跡進到裡面來。
球球一時淘氣。居然喚來禿鷲,給了那些想擅闖入林的人一個下馬威。
等球球玩夠了,盈袖才帶著球球和小磊出了林子。
現在聽元健仁又說生辰禮的事,盈袖無奈地道:“是我不讓辦生辰禮的。爹。您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自作主張,有沒有想過我在婆家如何做人呢?”
婆家不給過生辰禮,所以孃家大擺酒席,這在哪裡說出來都打婆家臉的事。
元健仁什麼時候替別人著想過?
盈袖一提出來,他只擔心盈袖不肯來親王府。
盈袖不去的話,沈詠潔肯定也不會去,那他還唱個屁戲啊?!
情急之間,元健仁咬了咬牙。拉拉盈袖的披帛,“盈袖。你過來,爹有話要跟你說。”說著,他的目光掃了掃跟著盈袖出來的那些下人。
盈袖笑著晃了晃手。
那些下人便遠遠地分散了,守在林間路口的必經方向。
元健仁和盈袖站在一處空地上,面對面說話。
別人只能看見元健仁的背影,和盈袖的正面。
盛郎中目不轉睛盯著盈袖的面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他原以為夏暗香已經是絕色了,如今看見這位謝副相夫人,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其實光論樣貌,謝副相夫人絕對不比夏暗香出色,但是隻要她站在那裡,大家的目光就看不到別人身上,哪怕是夏暗香,也只能淪為她的背景板。
夏暗香回過神,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芒,她笑著走到盛郎中身邊,道:“師父,我姐姐是不是很好看?我一直都說,我姐姐才是最好看的人,比我好看多了!”
盛郎中呵呵笑著撫了撫長鬚,對夏暗香道:“美人各擅所長,不用比,不用比!哈哈……”
元健仁這邊已經對盈袖攤牌了:“……盈袖,爹知道,爹對不起你,對不起小磊,也對不起你娘,爹只想你給爹一個機會,彌補一下這麼多年的過失。”
盈袖挑了挑眉:“爹,您不用自責。我和小磊都沒怪您。”
“你們不怪,爹不能不自責。實話對你說,盛郎中給爹診治,發現爹被人下了斷生,已經不能再傳宗接代了……你和小磊就是爹唯一的女兒和兒子。爹的年紀大了,也不求什麼,只要你和小磊還認爹,爹無論怎樣都行的……”說著,元健仁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瞎了眼,斷了腿,還沒了手指頭,如今連生孩子都不行了,實在是悲從中來,哭得一點都不摻假,非常傷心。
盈袖沒想到元健仁居然說他自己不能再生育了,不由大吃一驚,忙道:“爹,您這話可不能亂說。斷生是什麼?為什麼說您不能傳宗接代了?要不,再找太醫看一看吧?”
元健仁搖了搖頭,“爹不想丟人現眼,這事兒只有爹知道,盛郎中知道,再就是你知道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說了爹可怎麼做人啊?”
不能傳宗接代了,對於男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恥辱和痛苦。
盈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愣了半晌,道:“爹,您略等一等,我有些話,要問問那位盛家傳人。”
元健仁點點頭,將盛郎中叫過來,對盈袖介紹:“他就是盛郎中。”又對盛郎中道:“她是我女兒盈袖,也就是謝副相夫人。”
盛郎中滿臉驚豔之色,忙伸出手,道:“謝副相夫人,小可有禮了。”又道:“看謝副相夫人面有愁色,不如小可給您診診脈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