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女人看見自己獨寵張氏,所以妒火中燒,為了她的兒子。她做得出來這種事!
難怪這女人後來毫不猶豫要跟他合離,原來是篤定他生不出孩子了。
還有她最近跟張紹天定親,就是完全將自己拋之腦後了!
元健仁心底的妒火也熊熊燃燒起來。
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不能認可這個說法。
畢竟他還想跟沈詠潔複合,如果這事傳出去,他這人在父皇那裡就毫無用處了……
元健仁臉色灰白地搖了搖頭,一口否定:“不是。不是她做的。”
“不是?難道親王知道是誰做的?”盛郎中很是驚訝地放下手。將自己的藥箱拿了過來。
夏暗香的眼神閃了閃,也笑著道:“嗯,爹說不是就不是,肯定不是沈夫人做的。爹對沈夫人這樣好,沈夫人肯定不會這樣做。”
元健仁呵呵笑了兩聲,整個人都佝僂了,他搖了搖手,嘶啞著嗓子道:“雖然我跟她沒什麼情份了。但是她還是不會這樣做的,你們別猜了。我心裡有數。”說著,他瞥了夏暗香一眼,眼神晦澀不明。
夏暗香瞥見元健仁的眼神,同情地看著他,道:“爹,您別傷心,盛郎中在這裡,一定能治好您的。等治好了,您再找一房妻室,生七八個孩子,氣死給您下藥的人!”
元健仁心裡騰起一絲希望,轉頭看著盛郎中,問道:“盛郎中,您是盛家人,能不能治好我這個……這個不育的毛病?”
盛郎中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會治。我雖然是盛家傳人,但盛家人並不是神,不能起死回生。還有,這斷生的藥,從前朝大周開始,就是無藥可解。”
“啊?”元健仁的聲音裡透出深深的失望和怨恨。
夏暗香忙勸道:“爹,您彆著急,暗香一定跟著盛郎中好好學醫術,以後給爹治病!”
“乖。”元健仁撫了撫夏暗香的頭,起身道:“讓管事帶你們去客院住吧,我累了,要去歇息。”
夏暗香看見元健仁蹣跚的步伐,很是不忍地道:“爹,我送您回房去吧。”說著她快走幾步,扶著元健仁的胳膊送他回裡屋。
盛郎中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夏暗香出來,忙道:“親王睡下了?咱們也去歇息吧。”
夏暗香卻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師父,您先跟著管事去客院歇息吧。爹給我的這邊準備有院子,我就在內院住了。”
盛郎中非常失望,沉聲道:“不住一起,你如何跟師父學醫術呢?”想了想,又笑道:“今兒給親王診治,有些事情還不能確定,我回去想一想,說不定剛才說錯話了……”
夏暗香心裡一動,忙道:“師父說得是,暗香就跟您一起住,您可要記得,有些事情要想清楚了再說,變來變去,別人會質疑師父的醫術的。”
雖然妥協了,但依然將了盛郎中一軍。
盛郎中笑了笑,“那你記得早點過來。”
“我忙完這裡的事,就去找師父說話。”夏暗香偏頭笑道,又叫了幾個丫鬟過來,吩咐道:“你們帶盛郎中去客院,一定要小心伺候,得罪了貴客,你們可是擔當不起的。”
那幾個丫鬟忙躬身應了,帶著盛郎中出去了。
夏暗香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也去了客院住著。
第二天,他們師徒來給元健仁治腿。
元健仁意志消沉,對治腿都沒有那麼熱衷了,他警告盛郎中,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曉。
盛郎中心領神會,告訴他一定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至於夏暗香,她是元健仁的女兒。也是盛郎中的徒弟,肯定不會說與別人知曉的。
元健仁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問盛郎中:“我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盛郎中驕傲地道:“有我的藥。十天之內,你定能扔下柺杖。半年之內,定能行走如常。”
“哦。那多謝了。”元健仁拱了拱手,勉強笑了笑。
送走盛郎中之後,夏暗香一個人陪在元健仁身邊,笑著問道:“爹,您怎麼了?能治好腿還不高興嗎?”
元健仁有氣無力地道:“治好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廢人一個?”
“爹。您怎麼能這麼說呢?能扔掉柺杖,行走日常不是天大的喜事嗎?”夏暗香極力勸慰元健仁。
元健仁忍不住冷笑,摩挲著自己的膝蓋:“行走日常又如何?人家都已經跟別人定親了。可會看我一眼?”
夏暗香一怔,“誰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