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著盈袖大著肚子,又知道她對謝東籬絕對信任,一下子如果這信任落空的話,那種打擊,就不僅僅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沈詠潔懷疑盈袖估計都活不下去了……
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可是如果關係到盈袖的性命,沈詠潔不敢冒這個險。
她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在謝家坐了一會兒,就帶著小兒子回自己家了。
臨走的時候,她想了又想。還是叮囑盈袖道:“你已經六個多月了,沒事就不要出來,好好在家裡養胎。天大的事。也等孩子生下來再說,聽見了嗎?”
只要盈袖不出家門,沈詠潔相信以謝東籬的能力和手段,那些閒話是傳不到盈袖耳朵裡的。
盈袖忙點點頭:“我省得,家裡還有阿顏呢,這孩子很乖巧,陪著我舒舒服服的。”
沈詠潔勉強笑了笑。告辭而去。
第二天,沈詠潔徑直去了謝東籬的丞相閣。
謝東籬如今是大丞相了,他的謝相閣。就成丞相閣裡最繁忙的地方。
沈詠潔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等到謝東籬有空見她。
坐在謝東籬丞相閣的裡屋書房裡,沈詠潔見周圍沒有別人,就開門見山地道:“東籬。我就不說閒話了。那盛琉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能瞞我。”
謝東籬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微笑著道:“岳母大人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你知道我興師問罪?那你是心裡有底了?”沈詠潔心裡一沉,難不成陸瑞蘭的話是真的?!
“什麼底?我不懂岳母大人的話。”謝東籬笑著說道,臉上神情溫潤自然,眼神專注寧靜,一點都不像心裡有鬼的樣子。
沈詠潔當真看不明白了,她臉色很不好看:“你別跟我打馬虎眼。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東城坊區的那所宅子。我已經知道了……”
謝東籬敲著桌面的手指頓了頓,他抬眸看著沈詠潔。眯著眼睛笑了笑,“……是大表嫂告訴您的?”
“她怎麼敢來跟我說這種話?”沈詠潔嗤笑,“她是先找了袖袖的大舅母,然後袖袖的大舅母才跟我說的。”
盈袖的大舅母,就是沈家的大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