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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外院散了之後。她們也就走了。”盈袖倚在謝東籬身上,看著天邊的夕陽。喃喃地道:“大表嫂又要來京城了,我這心又撲通撲通跳起來了。也不知道她這一次會再做什麼事。”
“她能做什麼事?我不會讓她上門的。”謝東籬安慰盈袖,“再說該說的都說了,該提醒的也提醒了,如果還揪住不放,我也沒法子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把話題轉向別處。
盈袖道:“我娘今天給我送了一桌席面,讓我初五去她家坐一坐。”
“初五我沒事,咱們就去看看你娘,還有你小弟弟。”謝東籬給盈袖戴上大氅的連帽兜,那帽兜白狐毛出鋒,映得盈袖一張小臉瑩澈似水晶般透明。
“還有沈家,我大舅母接我初三去她家,你能去嗎?”
“初三我正好有事,要去丞相閣,不過可以去吃晚飯,然後接你一起回家。”謝東籬攬住盈袖的肩膀,從院門口轉了回來。
兩人一起進了屋子吃晚飯,歇下不提。
……
陸瑞蘭和劉東義帶著三輛大車,還有盛琉璃和阿顏母女倆正月初二就出了門,往京城趕路。
渡口處還是沒有大船,他們選擇了繞遠路。
從那橋上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盛琉璃咂舌道:“果然很遠啊,那天幸虧沒有帶著阿顏一路走過來。”
“那是,我那天看見你光著腳一路走,就知道走半路上你們孃兒倆都得埋雪窩子裡。”劉東義撂開車簾往外看,“看看,雪還沒化呢。”
“今年冬天真是冷,沒想到南部也這麼冷。”陸瑞蘭裹著黑狐皮的皮裘,手裡捂著手爐,瞥了盛琉璃和阿顏一眼。
這母女倆只穿了羊皮襖,但一點都不冷的樣子。
之前盛琉璃手上腳上的凍瘡現在就跟擺設一樣。
到底是窮苦出身,身子骨看著比盈袖結實多了……
陸瑞蘭轉過頭,上下打量盛琉璃,忍不住又問道:“你爹孃是哪裡人,你真的不記得了?”
盛琉璃垂眸道:“我只記得五歲的時候,爹孃就過世了,從此我就是一個人過,山裡能吃的東西多,設幾個捕獸夾就能抓到野兔。冬天下雪,山雞都把腦袋紮在雪堆裡,露出大肥屁股,一逮一個準,還有各種蘑菇菌子,野菜竹筍,能吃的多著呢!我爹孃給我留了滿滿一大缸鹽,我到現在都還沒吃完。”
“你多大了?”陸瑞蘭忍不住問道。
盛琉璃紅了臉,低頭道:“二十二了……”
陸瑞蘭看了劉東義一眼,盛琉璃的年齡都跟盈袖差不多。
聽她說的話,應該跟盈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兩個人,怎麼能生得這麼像呢?
陸瑞蘭暗自琢磨著,一路上也給盛琉璃面授機宜:“……等到了京城,先跟我們一起住,別跟任何人說你男人是誰,待我慢慢籌劃,總要等一個大好的機會,才能讓你們順利認親。”
盛琉璃不由自主點點頭,但是馬上又搖搖頭,道:“劉大嫂,其實我只要阿顏能認祖歸宗就可以了,我不用的,我可以回山裡去……”
“你怎麼能一個人回山裡?你要把這麼小的孩子扔下?她才兩歲,什麼都不懂,你放心讓別人給你養孩子?”陸瑞蘭拍拍盛琉璃的肩膀,“我跟你說,大宅門的汙穢可多了,可不像你們山裡人,心思純淨,一是一,二是二。說不定等你過兩年來看孩子,發現她的靈位已經擱在祠堂裡了。”
“啊?怎麼會這樣?!”盛琉璃一臉驚恐不明,捂嘴叫了起來,她將阿顏緊緊抱住,“不行,我家阿顏不能死……”
“所以啊,你就得留下來,自己把阿顏帶大,看著她出嫁,嫁個好女婿,生一堆兒子,才能過得和和美美。”陸瑞蘭語重心長地道,對盛琉璃非常關切。
劉東義雖然覺得盈袖未必是那種人,但總不是親孃,一個嫡母能對這孩子有多上心?
說白了,這孩子連庶女都不如,就是私生外室女。
所以劉東義也沒有反駁陸瑞蘭的話。
盛琉璃低下頭,一路若有所思,再也沒有說過話,但是越臨近京城,她的表情越來越忐忑不安。
陸瑞蘭都看在眼裡,等正月初四那天下午,京城的城門遙遙在望的時候,陸瑞蘭笑著問她:“大妹子,你老實跟我說,對我家表弟,你就一點愛慕之心都沒有嗎?”
陸瑞蘭就不信,以謝東籬的人品樣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