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藉機擺脫這三個妖嬈的“乳孃”,同時將大家的目光引到宗人府。
“陛下所賜,孫女不敢不要,但是孫女嫁人七載方得有孕,實在是仔細又仔細,這個孩子來得太不容易,所以孫女對乳孃非常重視,一直在四處挑選。”
“哦?難道公主殿下是嫌棄陛下賜的乳孃不夠好嗎?如果不滿意,你就說啊,何必要到大朝會來亂說話?”趙公公陰陽怪氣說道。
謝東籬上前一步,當著眾朝臣的面,啪地一個耳光打在趙公公面上,冷聲道:“一介閹人,就敢對護國公主不敬,你哪裡來的膽子?!”
趙公公一向在宮裡有頭有臉,雖然不是總領大太監,但也只差一步之遙了,這一次被謝東籬當眾打臉,氣得面色都扭曲了,竟然哭了起來,對著元宏帝跪下,哽咽著道:“老奴服侍陛下三十年,沒想到被謝副相當眾毆打……”
“趙公公,這是大朝會!不是內宮,你本來就不能說話!”刑部侍郎看不下去了,出列指責趙公公,“第一,你以內宮閹人身份在大朝會無故發聲,已經觸犯律法。第二,你對護國公主言辭輕慢,已經是以下犯上。第三,你對陛下當眾要挾,更是罪不容赦!——陛下,趙公公以身試法,其罪當誅!”
“你你你——胡說!”趙公公被嚇傻了,他不過是收了某人的賄賂,故意給盈袖,給謝家使個小小的絆子而已,怎麼就把自己的命賠進去了?
盈袖這時知道他們已經把趙公公得罪狠了。
謝東籬教過她,要麼不得罪這些內侍,如果要得罪,就要往死裡得罪……
因此她馬上跪了下來,對元宏帝一字一句道:“陛下,趙公公還有大罪。他跟宗人府勾結,乳孃司一片烏煙瘴氣,我東元國皇室子嗣艱難,現在來看,都是宗人府乳孃司的錯!”
元宏帝這時才有些動容,往前探身問道:“起來說話,此話何解?”
“陛下,請容孫女細說。”
一個宮女上前,扶著盈袖站了起來。
“陛下,趙公公送這三個乳孃到孫女府上,孫女本是高興得不得了,換了大衣裳出來相見。見了這三個乳孃也非常歡喜,就按常規問趙公公,這三個乳孃姓甚名誰?來自何方?生過幾個孩子?什麼時候生的孩子?生過幾個孩子?家裡人有沒有生病?她們的身子是否康健?……這些都是大家找乳孃的時候必問的。”
“然後呢?”
“結果這趙公公冷言打斷孫女的問話,號稱這些事是宗人府乳孃司管的,孫女不必管,只要好吃好喝養著這幾個女人就行了。”
“是嗎?”元宏帝淡然說道,“傳宗人府乳孃司的人過來問話。”
很快宗人府乳孃司的執事走了進來,有些不安地垂著頭。
盈袖一愣,這小子看著好眼熟。
“微臣宗人府乳孃司執事李德新見過陛下。”那人自報名號。
盈袖回過神,難怪這麼眼熟,這人居然是陸瑞蘭大女兒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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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651章 貶謫 (第一更求月票)
陸瑞蘭的大女兒謝同心,和盈袖差不多大,比盈袖早半年出嫁。
在盈袖嫁到謝家的時候,謝同心已經嫁出了謝家,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帶著夫婿和女兒回孃家。
盈袖以前算是謝同心的五嬸嬸,兩人雖然不算特別交情好,但也從來沒有過交惡的時候。
對於謝同心的夫婿,盈袖就更是隻認得他的樣子,知道他的名字而已,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元宏帝抬眼看了看丹墀下方垂首站著的李德新,寒聲道:“李德新,你們宗人府乳孃司挑乳孃,都是個什麼章程?”
李德新緊繃的神情明顯輕鬆下來,他抬頭拱手對上首的元宏帝道:“回稟陛下,宗人府為皇子公主挑乳孃,都是有自己的規矩的。”說著,就把條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宗人府乳孃司挑選乳孃,第一要看對陛下是否忠誠,第二看沈家是否清白,第三則是看身體是否健康。”
元宏帝容色稍霽,又道:“那你說說,又是如何給護國公主的孩兒挑選乳孃的?”
剛才還滔滔不絕的李德新一下子像卡了殼似的,他唧唧歪歪半天,才鼓起勇氣,道:“……就是按照剛才微臣說的規矩做的。”
盈袖眯起雙眸,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