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熊孩子,現在就只聽葉扶桑一個人的話,葉扶桑要是翻臉扔下他了,唐騅能安穩嗎?
這輩子唯一喜歡的一個女人還不要他了,年紀輕輕做事不穩,最容易想不開事,這不是把唐騅往絕路上推?
所以丁素素才不敢吭,回來也跟唐璜提過這事,唐璜當時的反應就是追問邵一煒人怎麼樣,丁素素眼裡肯定誰都不如唐騅,不過還是照實說了,人雖然不是唐騅,但是也不算差。
唐璜聽了以後嘆了口氣,讓丁素素覺得人長的還行的,肯定不算差,再一個是葉扶桑的反應,現在有了唐蛟,唐家也不可能再拿以前的事危險葉扶桑,畢竟那會對孩子以後產生莫大的影響,如果葉扶桑真的要走,誰都攔不住。
畢竟這是唐騅的事,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唐璜跟丁素素的原話就是:“不參與不攪合精神支援。如果阿騅註定要失去,誰都留不住。”
唐騅站在門口,一個阿姨把拖鞋送到他面前:“少爺,換鞋。”
唐騅脫下腳上的鞋,伸手把外套和包也遞了出去,朝著邵一煒走去,邵一煒慢慢站起來:“唐先生,你好。”
唐騅沒伸手,只看著他的眼,問:“你來幹什麼?我們家不歡迎你。”
唐家的幾個老人都愣了一下:“阿騅,你這是什麼話?人家是阿桑的朋友。”
唐騅直接說:“媽,爺爺奶奶去歇著,桑桑的客人我來招呼就行。”
唐騅以前大少爺脾氣盛的時候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沒禮貌,丁素素心知肚明,對著兩個老人家使眼色,兩老人好歹也看明白了,明白是有原因,跟邵一煒打了招呼就回房間。
唐騅在回來路上接到葉扶桑電話,說在公司開會延時,要晚點回來,這會唐騅倒是慶幸她晚點回來了,往沙發一坐,蹺起二郎腿,痞氣十足的看著邵一煒:“有什麼話跟我說,桑桑晚點回來。”
邵一煒坐在另一端,衣冠楚楚丰神俊朗,“唐先生,跟你說再多,你都代表不了扶桑,何必呢?”
唐騅嗤笑:“我是她男人,怎麼就代表不了她了?我想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用以前那些破事讓她一個勁的回想,然後讓她跟你走?”唐騅坐正身體看他,“你覺得可能嗎?我們家肉肉你看到沒有?比你帥多了,桑桑喜歡的是我們家肉肉這樣可愛的小孩。絕對不會是你這樣死纏爛打破孩人家家庭的臭男人……”
開始還挺穩重,說到最後一句唐騅就有點氣急敗壞了:“你他媽非要搶人家老婆是不是?桑桑是老子老婆,你還搶到人家家裡了是不是?”
邵一煒低頭笑了下,然後抬頭看向他,冷笑著問:“到底是誰搶了別人的老婆?”
唐騅剛剛的火氣因為他這句話瞬間被澆滅,他的眼神開始下移,不敢看向對方的眼睛,這或許是他永遠的致命傷,是他心裡的一個陰暗面,即便事情的結果不是他做的,但是卻是他希望的。皇少澤的推波助瀾,讓他得償所願,卻也讓他一直在鄙視那個陷入黑暗的自己。
“你傷害了扶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交涉?你是留住了她,可是她的心裡怎麼想你,你又怎麼知道?”邵一煒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心裡一定憎恨你,是你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你讓她的人生出現了一個無法抹滅的汙點……”
唐騅安靜的縮在角落,他想反駁,他想跳起來把他打的開不了口,可唐騅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桑桑的心裡一定不希望自己遭受那樣的事,她那天晚上想要的人其實是展戎,她希望幫她的人是展戎,而不是他。
邵一煒責問:“唐先生,請問你有什麼資格愛她?你沒有為她想過,你沒有為她設身處地的考慮過,你不過是個有個成人軀殼的孩子,你用什麼來愛她?用你的唐家的錢,還是用你是那幼稚的不值一提的情商?”
唐騅低著頭,被人在自己的家中指責的體無完膚,偏偏他覺得邵一煒說的每句話都是正確的,他無可辯駁。
半響,他垂著頭,在長久的沉默後才開口:“我不想傷害她,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她。我知道我不會哄她高興,不會逗她笑,不會像那些男人那樣搞浪漫,可是我在學,也會努力改,不管桑桑都沒有看到,我都會努力的改正我身上的缺點……不管我有沒有資格,我還是很愛她,也很愛她生出來的小孩。”
他慢慢的抬頭看向邵一煒,繼續說:“桑桑不能還給你,她是我的,她是肉肉的,我不會讓我的兒子被人搶走媽媽,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和肉肉都會把她留下來。”
他說完,看著邵一煒,又強調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