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願意,她都沒有埋怨的資格。
這個家,就這樣分了。
出奇地順利,順利到每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原本,都做好吵架的思想準備呢!
仔細想想,分家最大的受益人是大伯一家,他們一家沒出聲,這架也的確也吵不起來。
至於剩下的三十兩債務,自然是他們兩家平攤的,一家十五兩。
十五兩!
盧曉嫻默唸了一下這個數字,心算了一下,得養十五隻羊才行呢!
老宅子簡單地修繕了一下。
一家人心情不一地搬了過去。
陳舊的木窗欞,低低的房簷,院子裡巨大的石頭碾子和那口年代久遠的水井,一切都在提醒著這家人。
他們現在住的不再是那個寬敞堂皇的大宅子了,而是勉強能遮擋風雨的破房子。
訊息傳到鳳凰屯。
隔天,田氏帶著小羅氏來了,她們不是來串門,而是按照當地的風俗來恭賀他們喬遷之喜的。
來賀喜的人,揹著一捆柴上門,然後在大門口點著,寓意搬家後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田氏越看這房子,越心酸,好好的日子怎麼過成了這樣,這是欺負他們羅家沒人了嗎?
小羅氏自然也是一臉嫌棄:“姐姐,憑什麼是你們搬出來?”
“既然是分家,自然不能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道理,總得有人搬出來住。”羅氏低聲道。
“那也不應該是你們,怎麼說,你們也是在那個大宅子裡住了十幾年。”小羅氏恨恨地說道,“要是我,就回去一把火點了那宅子,誰也別想住。”
“你姐姐要是有你一半的架勢,他們盧家也不敢這樣放肆。”田氏越說越生氣,騰地起身道,“我這就去老太太那裡問問,憑什麼?”
“娘。”羅氏一把拉住田氏,搖搖頭,嘆道,“這件事情已經這樣了,您還是不好攙和的好。”
對她來說,住不住大房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小羅氏冷笑一聲,不再吱聲。
這個姐姐還是這麼膽小怕事。
又掃視了一眼這低矮的房子,嘴角扯了扯,當初的盧家是何等的風光……
一起來的,還有沐子言。
少年好奇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最後定格在那個纖細婀娜的身影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見她多憔悴,看樣子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他喜歡這樣的性情。
想著想著,少年心裡一陣悸動,順手拿起斧頭,在院子裡像模像樣的劈起了柴。
小羅氏見狀,頓時黑了臉,匆匆吃了點飯,竟然拉著她娘和兒子,火急火燎地告辭回了家。
弄得母女倆莫名其妙。
閒來無事,羅氏見天色還早,便讓盧曉嫻陪著去後山一趟,說是去觀音廟請座菩薩像供奉在家裡。
以保家宅平安。
盧曉嫻忙欣然答應,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盧家村村後山上的觀音廟坐落在一處峭壁之上,大有凌雲飛騰之勢,遠遠望去,很是讓人觸目驚心。
山間石階順勢而上,穿梭迴轉在山峰之中,給人一種山路十八彎的飄渺。
母女倆依次進去上了香,坐在正殿外歇息。
卻見鄭佰成挽著一個年輕女子笑盈盈地走進來,那女子大眼睛,膚如凝脂,長得很是乖巧可人,被男人摟著的腰肢異常纖細,似乎不堪一握。
不知鄭佰成說了個什麼好笑的事情,那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盧曉嫻忙低下頭。
牧場東家果然是個沾花惹草的。
片刻,門外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竟然是柳氏,她一眼看見走在前面的那兩個親密的身影,二話不說,氣沖沖地上前拽過鄭佰成,啪地一個耳光:“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怪不得我找了你幾天都找不到,原來是到這裡來鬼混了,今天我跟你拼了!”說著,又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又捶又打。
那女子尖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發抖。
鄭佰成伸手掐著她的手腕,惱羞成怒地怒吼道:“柳氏,我的事情你少管,還不快給我滾!”
“要滾也是你滾,我告訴你鄭佰成,你不要欺人太甚,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柳氏氣得臉通紅。
“你也知道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啊!那你說,紅綾到底在哪裡?”鄭佰成面上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