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未了?花平而已。”
這些事南宮輅推理起來好象很容易,但在風四娘看來卻樣樣不可思議。
一個人若沒有絕頂的聰明、莫測的智慧、敏銳的感覺、縝密的思維,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風四娘越來越不懂這個人了,只覺這個人玲瓏剔透,無所不能,與任何人都不一樣,非但能料事如神,簡直是明察秋毫,無論什麼事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只奇怪這麼神奇的人她以前在江湖上怎地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前面是個岔道,一條路往東南,一條路往西南。
但馬車經過這個岔道的時候,竟毫不稍停就彎上了往東南的那條路。
玩偶山莊在西南面,馬車怎地反而往東南方向走?東南方向這條路是通往江南的,她們難道是要去江南?
風四娘詫異著,卻也忍不住心中暗喜。
她本是要趕往姑蘇去的。
沈璧君雖然不是她的什麼人,但她卻一定要趕在九月初三之前,把沈璧君從連城璧手中偷出來,劫出來,搶出來。
因為她決不能讓沈璧君在天下英雄面前蒙受連家的侮辱!
想起她從連城璧手中劫的人居然是連城璧的妻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但沈璧君受不受侮辱跟她有什麼狗屁關係?她救出沈璧君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她卻從未想過。
反正她就是不能讓沈璧君在天下英雄面前蒙受侮辱,好象沈璧君受辱就是她自己受辱一樣。
風四娘決定的事就算是三百八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馬奔騰,車如飛。
風四娘忍耐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豈非是要回玩偶山莊?”
南宮輅淡淡道:“本來是的,但現在卻又不是了。”
風四娘道:“那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南宮輅道:“去江南!……因為逍遙侯已到了江南。”
風四孃的心又沉了下去。
假如逍遙侯也要插手九月初三這件事,她倒真不如將沈璧君一刀殺了好些。
初秋的天氣,有時還是和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天空中本來是麗日炎炎,明藍如洗,誰也看得出絕不會下雨,但不知從何方忽然吹來一陣歪風,吹得塵沙飛揚,天地無光,就好象忽然有妖怪來到凡間。
風四娘她們來到這小鎮的時候,已是陰霾蔽日,黑雲壓城,山雨欲來了。
前面的路還很長,她們當然只好先避過這場雨再說。
但這小鎮看起來雖然還不小,卻連一家象樣的客棧也沒有。
她們在滿是飛沙塵土的長街上轉來轉去,總算在街尾找到一家酒鋪子。
這家酒鋪子門面雖然不大,裡面卻收拾得極為乾淨,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就願意進來喝兩杯。
當壚的是個麗質天生,嬌俏可人的鄉下少女。
那少女秀頎的身上整整齊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衣裳,臉色雖嫌蒼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