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坐在地上,擺出了一副煉功的姿勢,他的神情,顯得極其地凝重。
姬玲就在風浪的身側不遠處,此刻她緊閉著雙目,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縱然是各自練功,可是風浪和姬玲所隔的地方,卻並不是很遠,就算是在這山谷中,他們同樣是存有戒備之心,一旦有什麼事情,確保雙方都來得及照應。
在風浪的胸前,就飄蕩著那柄陰陽劍,有著一陣陣浩大的氣息,彷彿是從這劍上傳出來。
縱然白天裡一直在趕路,可是風浪的心中,早就是心癢難耐,恨不得找個清靜的地方,讓他好好地吸收一下。
這一路行來,風浪一直裝得一派平靜,就好象是一個沒事兒一樣,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暗自地在等待天黑。
盤膝坐在山谷中,風浪能夠感覺到,一陣陣的陰陽之氣,從這柄陰陽劍中出發,然後快速地漫上了他的身子。
就好象是海浪衝擊著岩石,風浪的全身,都被這陰陽之氣所沖刷著,使得他更好地明白了陰陽的意義。
或許是這陰陽劍,陪著秦廣王的時刻久了,或許是這陰陽兩氣,本來就代表著生死之間的意思,所以風浪對於生死之間的意義,對於枯榮之道,都有了很深的瞭解。
就在這時,風浪收到了朱八的一條迅息,仔細地一看,卻原來又是一門功夫,叫做大陰陽術。
姬玲縱然是與風浪的樣子差不多,可是她那裡能夠沉得下心去,不時地偷眼去瞄風浪,見到他沉浸在練功的境界中,心中不由地相當佩服。
在姬玲的心裡,同樣知道,練功的時候,必須要沉得下心思才行,可是這道理她明白,想要她真的沉下心來去做,她卻是根本就做不到。
或許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是有時做到,有時做不到而矣,這就導致她的功夫,根基不穩,其實她的天賦,未必就比風浪差了,只不過功夫,多少有點華而不實罷了。
風浪知道,那些年的紈絝生涯,導致他虛度了許多的時光,所以他在練起功來,就非常地認真,非常地拼命,就好象是拼命去彌補,那些他曾經失去的修煉時光一樣。
長此以往,風浪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一個修煉狂,他自從有了功夫以來,大多數的時光,都是在修煉中度過的。
可是風浪一點都不以這種單調的生活為苦,反而有點樂此不疲一樣,因為他知道,在這世界上,有著無數的想要和他一樣的人,想要修煉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無情的事實,已經多次地證明了,風浪的做法是正確的,如果不是他一直刻苦的修煉,只怕現在,早就成了一堆朽骨了,別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根據這大陰陽術的獨特法門,風浪催動了體內的勁力,然後他身上的氣息,在霎那間陰冷如冰,帶著一絲地獄的氣息。
這就好象是地獄的門,在霎那間無聲無息地敞開了,陰森恐怖,氣勢相當地詭異。
本來姬玲還在裝模作樣,可是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以後,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異常驚駭地站了起來。
縱然是風浪的這一掌還未出,可是姬玲的心中,卻是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寒意,直透心頭,就好象是風浪只要起意,就可以一掌將她滅殺一般。
本來一直以為,這功夫與風浪是相差不大的,可是見到風浪這般的功力增長速度,卻實在是令得姬玲心寒,生平第一次,她對於風浪,有了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風浪沒有失心瘋,當然不會對姬玲發動攻擊,他睜開目光以後,將眼神凝在前方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這塊岩石黑黝黝的,外表平淡無奇,看上去就象是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如果沒有其餘的原因,恐怕也要一直存在下去一樣。
“破!”
風浪低喝了一聲,然後一道其陰如冰的勁力,就如匹練一般,一下子就轟到了那塊大石上。
就聽到啪的一聲,然後那塊黑乎乎的大石,一下子就化為了烏有,只在那塊大石原有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極度陰寒的氣息。
姬玲一下子傻了眼,她還以為是看錯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結果驚詫地發現,那塊奇形怪狀的大石,確實已經是不復存在。
“這裡面的氣息和功力,居然恐怖如斯,可是陰九幽,為什麼就使不出來呢?連夾雜在陰陽顛倒大陣中,都被風浪給輕易破掉了!”
姬玲吃驚地想著,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原來,這陰陽勁力雖好,卻也與多種條件相互牽制,風浪在大陰陽術的指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