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地向敖泰告辭。
敖泰的神情非常地失落,卻也不加以挽留,任那四海龍王,帶著各自的屬下,離開了中海,那本來盛大的場面,一向子變得冷清起來。
可事情並沒有就此瞭解,因為接著就在中海,下了那場史無前例的血雨,這可是極兇之兆啊,引起了一片的驚惶。
然後一道道尋找公主蹤跡的龍族紛紛地來報,說是搜遍了附近,都沒有找到公主的蹤跡。
這可是一件令敖泰極度震驚的事情,他本來以為,這個公主只不過是耍耍小性子,等到這氣憤的勁兒一過,自然就會回來了。
可沒有料到,這公主的性子居然是如此的要強,居然真的就這樣躲起來了,這讓敖泰的心中,如何能夠安靜下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公主被人掠走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的存在,敖泰更是覺得心煩意亂。
……
手起,劍落!
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看來敖蕊公主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要用這柄劍來試一試風浪的真心。
就算是以風浪一直以來的從容,他的眼睛都不由地閉了起來,彷彿這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是他所不喜歡看到的一樣。
“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喉嚨只有那麼一丁點的距離,我甚至已經感覺到那冰冷的劍鋒……上面所蘊含的寒意和殺氣,已經是透過我的喉嚨,傳遍了我的全身!你那把劍的鋒利,絕對是無以倫比,只要再加上一分的力氣,我的腦袋,就會象西瓜一樣的滾落,我的血液,將會向噴泉一樣的射出來,而我那無頭的屍體,會象一根木樁一樣,咕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從此以後,我的神識,將會陷入無盡的黑暗,永遠都不會有超生的機會……”
這件事情以後,風浪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敖蕊公主說起過,所用的口氣,也一次更比一次顯得誇張,就好象這是他一件非常得意的事情,很值得炫耀一般。
敖蕊公主會經常地被他逗笑,可是在笑著笑著,神情就不由地變得沉默下來,然後她的神情,就會變得相當地悽迷,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話可以說的非常的輕鬆自如,可是當時風浪的身子,卻真的是在霎那間就僵住了,那一種生死不由所控的感覺,令得風浪的心中,從裡到外的冒出來了一陣寒意。
風浪很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的身子,確實是在那個時候有了一陣哆嗦,那是一種對死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本來以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風浪,心中卻突然間泛起了一絲悔意。
不錯,當時風浪的心中,確實是後悔了,他悔不該為了敖蕊的一句戲言,就將自身置在了這鬼門關前,要知道,他還有著如花似錦的前途,就為了這一番話,這一段情,拿生命來賭,是不是太傻了?
事實上,在風浪的心中非常地明白,只要他想要雲裳,那麼他和敖蕊之間,根本就沒有絲毫地可能。
因為風浪和雲裳一直以來,就認為只有兩人相互廝守,那才是天經地義的,縱然是風浪的本領,可以大得過天地,可以挑戰任何禮法,可是他卻無法扭轉雲裳的想法,卻也戰勝不了他的這一心魔。
“或許,這就是無奈的人生,這就是所謂命運的力量!”
風浪深深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只覺得這種痛苦,似乎比奪去他的生命,更能夠讓他痛入骨髓。
然後,敖蕊公主就發現了,在這個一向都以剛硬和放蕩不羈的形象,出現在她面前的風浪,眼角微微地溼潤,然後有著一滴晶瑩的熱淚,就這樣的滾落下來。
“難道這個豪氣干雲的傢伙,居然是一個膽小鬼麼?”
看到了風浪眼中滾落的淚水,敖蕊的心中有些好笑,話說她一向最瞧不起的,就是在少女面前流淚的男人。
隨著風浪的一聲長嘆,他的喉嚨抖動了一下,然後就見到有一縷的血跡,隨著那秋水般的長劍流下來,看在敖蕊的眼中,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就聽到啪的一聲,那柄長劍就落到了地上,以這劍的鋒利,居然不能損地面分毫。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幹嘛這麼傻?居然不知道躲避?……”
敖蕊就象是多嘴龍,在那裡一迭連聲地問著,她的心中充滿了慌亂,她剛剛偽裝起來的堅強和冷漠,在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事,只不過是流了一點血,反而覺得腦子更加的清醒了,你不必為我擔心!”
除了雲裳和阿芳以外,風浪總算是又看到了這種眼神,這種真真切切的對他關心,是那樣不加絲毫掩飾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