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家命脈所繫,更是燕家的風水寶地,絕對不能將它毀掉啊!”
“誰說要毀掉他了?朕這樣做正是要讓他發揮更大作用。不去除中州的毒瘤,任它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壞朕的大事。”
“可是……”燕兆男還想再勸。
“朕意已決,老兄請把嘴閉上吧。”純宗皇帝手一揮,打斷了燕兆男的話。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皇帝強抑的火氣如正要從海上跳出的朝陽,就要噴薄而出了。
燕兆男知道這事再已無法挽回,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
“南宮大人,你不是勸朕御駕回京嗎?朕的選擇是行程不變,繼續南下中州。”皇帝鐵青著臉,聲音狠狠厲厲,震得本來就渾身微顫的南宮峻猛然哆嗦一下,險險跌倒。“不過你就不要跟去了,自便吧。”
“撲通!”南宮峻肥胖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險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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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衝突~
數天後,永平府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戰鬥。一天深夜,王開達親率兩千人的精銳部隊,突然插入永平府北面的屏障啟明縣,將駐紮在那裡的千總大人堵在被窩裡。他的兩千手下,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不到兩百人跌跌撞撞跑回了永平府。
待簡堂將軍親率大軍趕到,軍營一片殘垣瓦礫。在這片廢墟上唯一顯眼的是一三丈高的赤紅色旗杆。旗杆上烈烈展動的白旗上書著數個血色大字,杆頂部一個猙獰的頭顱彷彿在向簡大將軍傾訴著他的委屈和不甘。
有人在簡堂旁邊輕輕念道:“爾斬十人,吾殺一千,爾燒一村,吾滅一縣,爾退一步,吾撤一箭。如若不然,請看旗杆。”
“閉嘴!”簡堂一聲大喝,“將旗杆砍倒,杆、旗一齊燒掉。派些人尋找紀千總的屍身,頭身合在一起厚殮。”傳令兵剛想走,簡堂招手示意他們停下,又道:“通知各縣鎮加強警戒,沒有必要少出去。”
***
純宗皇帝在中州只停留了兩天,便忽忽離去。
他走後未及半月,聖駕還未至京州,欽差卻已趕到了中州。
這道聖旨帶給中州的是遲到的腥風血雨。
就象凌雲飛所預料的,中州從知州大人開始直至最底層的蠅頭小吏,幾乎全部被更換,知州府知州大人以下及臨川府府尹大人以下大大小小的官吏入獄的入獄,被殺的被殺,其餘六府官員能呆在原位的也未剩下多少。這幫倒楣蛋,千方百計向皇帝邀寵獻媚,希冀皇帝的青眼能加上自己一眼,以期能往上爬一爬,誰想到頭來,會如此下場?
最慘的還是老百姓。
履新的大老爺們要重新給皇帝塑造一個“純淨”的中州,重點就要清除他們心目中的“暴民狂徒”。大網罩下,就象過篩子一樣,一遍遍過,一次次細細篩選。苛刻的標準下,無數安分守己的百姓成了雞鳴狗盜之輩,變成了他們眼中生有反骨的刁民,更有許多不識趣的富戶無緣無故被安上了附逆的罪名。
無數人家流離失所,數不清的順民沒了腦袋,不計其數的商鋪酒肆關張,大量家有資財的富戶成了一介貧民。
經此浩劫,中州比之六年前的震後也是不遑多讓。
***
凌雲飛一行人潛行匿跡,風餐露宿,這一日終於踏上了西戎的土地。
天好象突然間拉大了與地面的距離,顯得高遠深邃,置身之間,胸襟不由開闊許多。深藍的天空澄淨得彷彿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湖。放眼望去,皚皚白雪直達天的盡頭,陽光照耀下,泛起了無數的波光,如夢似幻,讓人渾忘了置身何處。雖然久看之下,強烈地反光會刺得眼睛微微疼痛,凌飛雲還是看得痴了。
一群群牛羊,星羅棋佈的圓形氈房,點綴其上,給這冰冷的雪上世界添上了些許生氣。
幾隻烏鴉呱呱呱叫著,從頭頂掠過,更顯出這片土地的平和安靜。
看著這前所未見的景象,凌雲飛、雲忌弱和客玉涵齊齊目瞪口呆。江南雖然料峭春遲遲,花枝瘦,但輕輕駘蕩的春風已撲面。此時彷彿季節倒置,由春天逆轉到冬天,這心理視覺上的巨大反差,真讓人有置身於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看著這異國的風光,不知為何,凌雲飛心中升起不祥之感。“百聞不如一見,哪裡想到西林格特草原這等廣袤,偏又平平坦坦,如在這樣的環境中被敵人縱馬追趕,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有授首一條路了。”
古曼丹麗與接應她的人取得了聯絡。
穿上厚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