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卡卡的意思,是今晚一定要返回馬德里了,就為了見大衛·路易斯。c羅哼唧一聲,乾脆手搭在車頂上不走了,跟卡卡理論:“路過馬德里?現在交通手段這麼多,去哪兒不能一次性到達,還要路過?分明就是想來看你,每次一回到家裡就像開接待會一樣。”
其實c羅平時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只是魯蓬蓬在卡卡的交友圈中稍微有那麼一點特別。他在南非世界盃的時候就說過卡卡是他的偶像,想去皇馬踢球,可是後來卻去了巴黎聖日耳曼。機緣巧合,卡卡在職業生涯的最後幾年是在大巴黎度過的,在國家隊裡也和路易斯黏在一起。
那段時間兩人在7年的同居以後再度進入分居狀態,c羅很不能適應,整天焦慮這個焦慮那個的,卡卡也只能哄著。可是大衛·路易斯不知道這麼多,十次發隊友合照,有九次都是跟卡卡在一起,c羅在馬德里看了乾著急,又因為怕吃醋太多惹卡卡不開心,日積月累,對魯蓬蓬就比對舍甫琴科還警惕。後來卡卡退役回到馬德里陪他,他才稍微好過一些,只不過這份怨氣他一直記在心裡,想到魯蓬蓬就不爽。
卡卡對他那個時期的心理活動了解得沒有這麼深入,可他知道該如何制住吃飛醋的葡萄牙人:“cris,你還記得上個月路過馬德里來看你的貝爾嗎?還有上上個月路過馬德里來看你的哈梅斯?還都那麼準在我們旅行回來的時候?”
pia,正中要害,c羅受到暴擊,hp直接掉到零。就是因為有貝爾和哈梅斯這兩個騷擾他的人在,每次他譴責卡卡到最後,都會變成自己抬不起頭來。
這回也是,c羅被卡卡像領寵物一樣領回車裡,而且喪失了駕車的權力,只能坐在副駕上對著窗外迎風流淚。
回到馬德里的家中,卡卡特冷淡地洗了個澡就上床蓋上棉被睡覺了。c羅輕輕地在另一邊躺好,挪進去一些,再挪進去一些,然後就看著卡卡的睡臉發呆。雖然他覺得吃醋這件事本身就是控制不住的,一點也不能怪他,可是看見卡卡明顯生氣到不想說話,他還是心裡愧疚。任何人都是需要朋友的吧,更何況退役以後的生活閒多了,卡卡肯定也不能光靠愛情活著。
想到這兒,c羅有點心酸,抽了抽鼻子,把眼睛裡的情緒埋回去。誰知卡卡忽然睜開眼,歪著腦袋對上他的眼。本來卡卡的眼裡還帶著笑意,但在看到c羅紅紅眼眶的一剎那,他驚訝到不行,忙抬手撫上他的臉,“怎麼了,我和你開玩笑呢。都快40歲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呢?”
“我又沒有哭。”c羅偏過頭去,確實跟他說的一樣,雖然眼淚已經到達眼眶,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了回去。卡卡埋怨自己都這麼多年了,還喜歡時不時地逗他,這下可好,真的把人快逗哭了。
“是我的錯,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氣,其實你吃醋的時候很可愛,但我不想看你總是心情不佳,要開開心心的,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的,對不對?”卡卡微微抬頭親吻他的唇角、臉頰,戀人的吻是最能撫慰心靈的,c羅的心情值一下提升了好幾個水平,眼眶也不紅了,專注地感受戀人之間唇舌相依的體驗。
第二天扶著腰醒來,卡卡敢肯定c羅昨天絕對是故意的,都跟他說路易斯一早就到馬德里,他還那麼不知節制。幸而葡萄牙人在做清理方面很盡職盡責,卡卡雖然腰痠背疼,還是能很快把衣服套上,下樓尋找早就不知去哪兒的c羅。
退役以後,c羅仍舊保持著良好的運動習慣,早起晨跑雷打不動,回來洗個澡做早餐,叫卡卡吃飯。這天,他看見卡卡姿勢古怪地走下樓梯,輕輕坐到餐桌前的靠椅上,臉像個包子一樣皺起,嘴唇微嘟。
忽視掉卡卡身上明顯散發出的怨念氣息,c羅愉快地低頭在他嘟起的唇上啄了一下,“吃飯吧,我剛剛烤的這兩根香腸跟你的嘴唇挺像的。”
“一會兒你去開門。”卡卡恨恨地把叉子叉在烤場中間。
“好。”
“你去給dave切水果。”卡卡一口咬下烤場的一半。
“好。”
“他留下來吃午飯的話,你也不許生氣。”卡卡邊嚼邊含糊地說道,語氣終於雀躍了一些。
“好……”
大衛·路易斯以前也來過卡卡和c羅的家裡,但都是巴西國家隊隊友聚會的時候,都玩得非常happy。然而這次一進門,他卻感覺渾身不舒服,時不時就有一道如有實質的視線掃過來,再尋找的時候卻已經不見。
“在忙嗎?”他張望著。
卡卡指了指通往廚房的走廊,“他在切水果呢,一會兒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