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他更加不是我的對手!”
剛剛的連番大戰,著實消耗不小,以許陽的玄力之雄渾,夠感覺星海中一陣空虛。環顧這座低矮的莊園,幾棟棚屋已經殘破不堪,其中一座甚至連屋頂都被整個掀飛。
“此地不宜久留!曹氏老狗既然能找到這裡,難保其他家族的玄宗強者不會尾隨而至。我要一直西去,在安全地帶隱遁,等待海雲中選之期。”
許陽心中籌劃已定,便一路向西賓士。他現在的速度極快,就連擅長速度的風極玄師,都未必及得上他。
此刻的東萊城,早就炸開了鍋!
“貫熙吾兒!是誰竟敢殺我家貫熙!”一箇中年男子雷霆震怒,隨手一拍,便將一條長街的欄杆盡數擊碎。
此人是李貫熙的父親李昌鎬,少年時是名動東萊的天才,現在已經修成玄宗,即便在東萊城,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被認為是李氏宗族下一代家主,威勢厚重。
而一旁的柳家,一眾老輩人物臉色更加陰沉!柳明傳被殺,也就罷了,他攜帶的家族重寶,【分形定影圖】竟然也被掠去!這簡直是柳氏的奇恥大辱!
“父親,您要為我兒明傳報仇啊!”一個玄師修為的柳氏中年人哭訴道。
他哭訴的物件是柳家三祖,一個鬚髮花白的瘦老者。
瘦老者怒形於色:“敢殺我柳萬里的孫兒,這許陽當真不知死活!我定要將他擒住,剖腹挖心,祭奠愛孫!”
柳萬里一怒,頭頂出現了黃沙飛揚的幻象,赤日炎炎,如同焦渴地獄!
“那小畜生是向西去了!我金人璧,代表金家願助一臂之力!”一個昂藏大漢道,他身軀壯碩如熊,僅僅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淵?s嶽峙的感覺,不動如山!他看到金肅身上透胸而過的嚴重傷勢,雙眸也是一陣噴火。
另外尚家、嚴家等東萊城家族,紛紛表態,願意相助。東萊城諸巨族,歷代姻親,雖然平日略有齟齬,但一旦遭遇外敵,立刻會團結一致。
柳氏宗族、李氏宗族謝過,很快一支玄宗、玄師巔峰人物組成的小隊伍,便向西開進,誓要擒殺許陽!
柳萬里嘆道:“若是我家傳重寶【分形定影圖】還在,尋覓許陽如掌上觀紋!可恨!”
一旁的李昌鎬勸道:“想必寶圖就在那小畜生手上,柳宗不必擔憂,一旦擒獲許陽,寶圖自會到手。”
一行人腳程極快,駕馭玄靈飛行,呼吸之間,已趕赴數十里。
“小心!”李昌鎬心頭突然傳來警兆,他急忙收起玄靈,一手提起一個玄師巔峰的高手,向下飄落。
一邊柳萬里、金人璧反應很快,收回玄靈,降落地面。
“怎麼回事?”柳萬里說道。
“突然有一股玄宗級的氣機,遙遙將我鎖定,好像隨時會爆發傾力一擊!”李昌鎬驚魂甫定,“所以我出聲示警。看樣子,是從地面上發出的威脅。”
眾人遊目四顧,此處是一片果園,冬末春未至的時節,果園中林木稀疏,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端坐那裡,正在擦拭一管洞簫。
“此人絕非尋常果農,那股氣機,定然是從他身上發出!”李昌鎬斷定道。
“這位朋友,我等追緝兇寇,不知你阻我們作甚?”柳萬里不願平白得罪一個玄宗,上前開口說道。
那蓑衣人一言不發,緩慢地擦拭手中的簫管,似乎在神遊物外。
金人璧性子暴躁,開口道:“理他作甚,我們有三名玄宗,背後還有東萊城家族支援!直接過去,他若敢阻攔,直接斬殺!”
李昌鎬搖頭說道:“不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心頭隱約有預感,這個蓑衣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柳萬里贊同,說道:“既然朋友在此,我們給你一個面子,繞路而行!”小隊重新駕起玄靈,迂迴繞行。
向北約莫過了十里,再向西前行時,眾人又不得不散去玄靈,因為他們再次感覺到了一股威脅的攻擊意味!
此地已經不是果園,而是一個小村莊。仍是那名蓑衣人,坐在小村莊的一棟矮房屋頂,旁若無人地將洞簫放在唇邊,悠悠吹響。
“此人竟然從果園橫移到此,預先擋住了我等去路!”李昌鎬也怒了,“我看多半為了迴護許陽,和我們作對!”
柳萬里再次喊道:“這位朋友,你到底什麼意思?若想一戰,我等奉陪!”
不管柳萬里等人如何喊叫,那名蓑衣人仍舊旁若無人地吹奏洞簫,聲音悽惻繾綣,聞之斷腸。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