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釵貴婦在一旁勸道:“他爹……良兒畢竟是你的骨血,總不能看著他受人欺辱吧。對於許陽,我早有聽聞,他成名之路,便是踩著無數英才的屍骨走出來的。如今他又放言要殺良兒,以他殺人不眨眼的脾性,極有可能是真的。”
長眉中年人道:“天良如此紈絝,多半是你慣出來的!”
金釵貴婦眼圈一紅,用黃絹擦拭眼角道:“他爹,我可就良兒一個孩子,他要是有了差池,我,我也不活了……嗚嗚……”
長眉中年人不耐煩地擺手:“罷了罷了!許陽如今是海雲院欽點的英才,即將參加決選。我去找海雲院的教師,溝通一下,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浪蕩青年吳天良不滿意了,說道:“爹,不給許陽一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濟源吳氏怕了他!”
長眉中年人皺眉:“我濟源吳氏,當然不懼許陽,只不過他受海雲院的庇護。你不要添亂!”
吳天良不服氣:“海雲院是強,但能庇護許陽一輩子嗎?我們以未來威脅許陽,一定要讓他有所賠償。吳璧可不能白死!”
“你想讓他賠你什麼?”說穿了,長眉中年人也沒有將許陽放在眼裡,只是覺得海雲院比較棘手。不過海雲院家大業大,對一個還沒有透過三選的學員,應該不會過於重視。這許陽斬殺吳璧,損害了濟源吳氏的威名,當然要有所懲戒。
“別的不要,我就要他那個侍女。”吳天良樂滋滋地說道。
“你這個不上進的東西!”長眉中年人當真火了,一拍桌子,一股兇獸般的威勢轟然爆發,木製窗欞上貼著的窗紙,發出噼噼啪啪的炸響,破出無數小洞。
吳天良臉色一白,向後顛顛倒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爹!他爹!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嚇著良兒!”金釵貴婦心疼了,連忙去扶吳天良,眼淚如斷線珠串一般滾落。
吳天良只是被長眉中年人的氣勢震懾,一交坐倒。他並不害怕父親,因為他知道,只要母親一流淚,父親肯定慌了手腳。
果然,長眉中年人手忙腳亂地去扶金釵貴婦,勸解道:“素霓,我不是有意發火,天良也太不上進了,你聽他提的,什麼狗屁要求!”
第一百九十七章精煉藥,玄師諸境
金釵貴婦垂淚道:“不就是一個婢女嗎,牛馬牲畜一般的東西,天良怎麼就不能要了?”
吳天良偷看長眉中年人的臉色,小聲說道:“父親,兒子只要那個婢女,而且兒子向您保證,只要得到那個婢女,以後兒子一定努力修煉,再也不去青樓了!”
長眉中年人餘怒稍息,沉聲說道:“這話,你可不是第一遍對我說了!這一次的能不能作得數?”
吳天良一聽父親的口氣鬆動,大喜道:“作數、作數!”
金釵貴婦道:“他爹,天底下哪有不相信自家兒子的?天良以前是年幼無知,現在年歲大了,自然知道上進。”
長眉中年人嘆了口氣:“那好吧。我明日就和海雲院的那些教師們接觸一下,讓他們不要插手此事。只要海雲教師們置身事外,這事就成了一半。”
海嶽等人住在一間客棧,幾名玄宗每人一間房,選手們則是主僕共用一間房。
許陽洗了一把臉,接過一旁補衣遞來的毛巾,擦了一擦。
“補衣,你去關上房門,在外等候。如果有人來,一概不准許入內,就說我在修煉。”許陽吩咐道。
補衣答應一聲,轉身走出房門,吱呀一響,房門掩上了。
許陽吐了一口氣,儲物戒中光華一閃,那尊荒文鼎已經出現在客房地板之上。
“有時間要再去尋一尊好些的藥鼎了。”許陽看著荒文鼎外壁上的猛虎長蛇等浮雕,暗暗思忖。
倒不是說荒文鼎不能煉藥,只不過,這尊鼎是世間寶物,難保沒有其他人能認出它的來歷,如果可能的話,儘量不要在人前露出來。
許陽啟開鼎蓋。朱雀玄靈從體內緩緩飛出,來到了鼎的風口。
胭脂紅被取了出來,懸浮在荒文鼎的上方。許陽心神操控之下。朱雀玄靈噴出一縷精純的火焰,透過風口的增幅。變得更加熾熱,向著那一塊胭脂紅燒灼而去。
這塊胭脂紅明顯有很多雜質,肯定是萃取的方法太過簡陋了。許陽第一步,只能先給胭脂紅提純。
朱雀玄靈化生的火焰,非常猛烈,很快胭脂紅就開始熔解,被蒸騰出一縷縷紅色汽霧。那是最為精純的部分。
許陽心神電轉,從儲物戒中飛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