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他緩緩的將她的雙手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退後一步看著她。
“你想知道什麼?”沉默半晌後,他沉聲問。
他眼底明顯的防禦深深傷了她的心,但蘭鈴不容許自己逃避,為了他們的將來,這件事是遲早要解決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將全部的事都告訴我。”她認真的看著他說。
“告訴你然後呢?”
“然後我們再一起來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如何讓我浪子回頭還是勸我主動去投案?”
她看著他。
“這是你心裡想的對不對?”
看著面無表情,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的他,蘭鈴沉默了半晌後終於點頭。把事情攤開來講也好,免得她老是處在掙扎著該如何向他開口的困境中,掙脫不出來。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什麼目的?”她霍然抬頭看他。
“說你喜歡我的目的。”他嘲弄道。
蘭鈴不瞭解他在說什麼。
“你從頭到尾都想利用這份感情來感化我,勸服我去自首,對不對?”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問。
她皺起眉頭。“我……”
“說實話!”
“對,但是……”
任威砉的心倏然往下沉,他打斷她。“所以你在失了清白後心想著,反正失身一次、兩次對你來說都沒差了,只要收服我你就有獲救的機會,因此你就將計就計的說喜歡我,然後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再來改變我,對不對?”他厲聲說。
蘭鈴瞬間睜大了雙眼。
“不對。”她叫道,但他完全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對。”他站起身離開她。“要不然一個被綁來的人質怎會喜歡上綁匪?老天,我真笨,竟然相信你!”
“不。”她不斷地搖頭,站起來企圖上前安撫他,“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
“離我遠一點。”
他不斷地後退,完全不讓她接近。
“離我遠一點。”任威砉再次咬牙切齒的對她吼道。
她幾近絕望的看著他臉上充滿恨意的表情,他在恨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從未對你說過謊,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她靜靜地直視著他說。
“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除了嘲諷,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她閉上眼睛,尋找身體中殘存的毅力與勇氣。“你認為一個女人會隨隨便便就和一個不愛的男人上床嗎?”她睜開眼問他。
“妓女就會。”
心像狠狠地被捅了一刀一樣,蘭鈴一下子面無血色,蒼白得像是隨時會昏倒一樣。
“我不是妓女。”她以微弱的聲音說。
任威砉側開頭去,連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我不是妓女!”她朝他大吼,盈滿眼眶的淚水同時滑下她的臉。
生平第一次傾心,換來的卻是如此無情與不堪的指控,蘭鈴的心碎了,再也沒有什麼能補救得回來。
一場爭吵似乎把滯留不走的寒流給嚇跑了,氣溫開始回暖,天空也不再永無止境的下雨了。
蘭鈴從哭過後便沒再開口說過話,一個人呆若木雞的坐在木板床上,棉被凌亂的圍繞在她四周。
他沒有在屋內,大概十分鐘前從視窗看到他們到此後的第一道陽光後,他便毫十猶豫的跨門而出,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個寒冷而沒有一線陽光的地方。
多麼的絕情!
本還在懷疑像他這樣一個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惡事,其中一定有什麼內情,沒想到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絕情如他,還有什麼罪大惡極之事做不出來?
少了份對她的喜愛,多了份對她的恨意,如果她再惹怒他,恐怕會連命都沒有吧?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想離開這裡,因為她已經沒辦法再與他面對面的相處了,她承受不了他帶著恨意看她的眼神。
下床披上她的醫生外袍,她靜靜地走到窗前向外望,想看看自己是否有機會趁他不備時逃走,但是眼前的情況登時讓她忘了所有逃走的意念,包括他先前曾用多麼無情的言語汙辱過她。
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林中,在他有所反應之前拿起手槍瞄準他的頭部。
那是前來搭救她的警察嗎?她並不這麼認為,除了對方身上並沒有穿著制服外,他臉上只有邪惡而沒有正義的表情才是令她懷疑的主因。接著她便聽到任威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