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也早心領神會一般,已經把一根點好了直接遞給他。
“謝謝”,包俊倫還是頗為客氣,他潛意識裡,還是對林飛有著敬畏和恐懼。
只是遭逢這等大變,他的恐懼,已經被傷痛所掩蓋。
沉默著抽了會兒煙,包俊倫好似喃喃自語道:“我以前覺得,我那婆娘早點走了也好,每次就知道抱怨我拿回家的錢少,就知道說我不關心女兒讀書……明明長得這麼醜,要不是當年老人介紹物件,我才不會娶她。
可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我心裡會這麼不自在……說起來,她嫁給我以後,整天擔驚受怕的,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這麼多年了,婚紗照都沒跟她拍一張,也沒帶她去哪兒走走,看看……
還有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燕兒……她出生的時候,我還嫌棄她不帶把兒,都沒怎麼抱她……
後來人隨我,長得醜,讀書又讀不出,總是成績全班倒數,我氣的時候也不管她是男是女的,拿著皮帶就抽她……可她每次看見我回家,還會幫我倒茶,還會給我捶背……”
說著說著,包俊倫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裡再度溼潤起來。
他吸了吸鼻子,抽著煙,夾著煙的手指卻有點發抖。
末了,他自嘲地苦笑了下,“我從初中沒畢業就混,混了這三十多年,二十出頭,就已經進了青蜂堂,這些年,給吳欽吳東錦那對父子跑腿,打雜,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