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半開玩笑,半調侃…。剛才的那些有點道歉態度全然消失。有些瞭然的語味…
“看看你有沒有死在外面——”她不知道怎麼掩飾自己的那種尷尬
“你這種女人說話真毒舌…。”
他居然這樣淡定,靜靜的深邃的眼眸起碼看了她半分鐘,才給她一句,毒舌。
而這句毒舌將冉依顏罵的不動聲色,差點氣岔。
一句話,將冉依顏的剛才對他因為昨晚那副道歉的誠懇心裡本來還隱隱的一絲同情,但是現在,全沒有了。
“你——”
而男人彷彿是被她那被激怒的神情給逗樂了。
“我毒舌了麼,你明明知道這兩個賤人欺負了我們母女,你還不是輕巧的放她們走了——”其實,冉依顏憋著,她真打算憋著。
為什麼要將心理的怨氣說出來,這樣,不是就表露了她的脆弱了麼…
她不是從來都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真實想法麼。
因為她太明白,這就是個惡魔,一會風一會雨,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閃電。
被他抓住自己心裡的想法,那麼就更糟糕…
不理她,轉身去房間裡摸煙。
煙就在桌子上,男人的手移過去,拔了一根,然後,女人從陽臺上趕過來。
看到男人要點火…
“不許抽——”
女人走過去,兩下將他夾在唇間的一根香菸摘下來,動作飛快…
然後,還沒等男人抗議,女人已經憤怒的鼓起眼眸
“你抽了沙拉在睡覺怎麼辦?你是一直想孩子抽二手菸麼——”
風冿揚沒有開口,悶悶的看了面前站著的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小女孩。
有些鬱悶,但還是收了打火機。從冉依顏手裡將煙放回去,沒抽。因為他懼怕冉依顏又生氣。也不敢開口抱怨說其他
“我去接寶珠——”
收了火,他淡淡的語氣——
寶珠下午的舞蹈道課結束,他現在開車去接寶珠正好。
冉依顏是覺得今天的風冿揚有點奇怪,但是似乎又搞不懂,到底奇怪在哪裡…。
*
車停駛在市中心,過了萬安區就是長橋,而車裡坐著的還穿著舞蹈室跳舞的裙子的寶珠。
“爸爸,我餓了——”
寶珠在車裡動來動去,這是市區,人多,有點小興奮…
而對面的大街上有一家肯德基
寶珠的頭扭過去,“爸爸,我要吃漢堡…”
本來正在開車的風冿揚根本沒有注意其他,然後聽到寶珠的話
稍微的頓了一下,彷彿才明白寶珠說什麼
“你要吃漢堡哦——”
開始左右的看,在找合適的停車位…
肯德基裡面有人在排隊,而風冿揚很少來這種地方,幾乎不來,他不會吃這種快餐食品,但是,寶珠要吃,他會盡量滿足她。
他就想普通的希望滿足自己子女願望的老爸一樣,默默的站在人群裡排隊,然後準備零錢,給寶珠買漢堡和飲料。
而寶珠坐在豪華的轎車裡,從車裡透過玻璃看外面,就能看到風冿揚那高大的挺拔的身軀,無論他在什麼地方,總是英姿颯爽,器宇軒昂,彷彿就是人中龍鳳,鳳毛麟角的一類人物。
其實,風寶珠,對她這個爸爸是極度的依賴的。
他是她的好爸爸,她一直都知道…
幾分鐘後,男人從肯德基的玻璃門出來,然後,舉頭就看見那間二層樓的小的商業銀行…
看見那個招牌,冉依顏的話在他的腦海裡反覆的迴盪。“你明明知道這兩個賤人欺負了我們母女,你還不是輕巧的放她們走了”
是啊,顏兒,她不甘心呢。
他從身上掏出電話,低頭,一手提著給寶珠買的漢堡,一手只是對著手機並不算費力的撥了幾個號、、、
然後,號碼是通了。
“喂,秦路麼,是我,風冿揚——”
“一天之內,我要收到柳家那個商業銀行破產的訊息,是的,一天——”
男人強調,而電話裡也收到指令回覆…男人才大踏步的往車邊走去…
然後收線,收了電話,敲了敲車窗,然後對著裡面的貼著玻璃對他笑的寶珠擺手。
柳家,怪只怪生了那麼一個女兒,竟然敢欺負他風冿揚的孩子,惹的他的妻子不高興,既然敢這麼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