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依顏,聽到這兩個字,本來還在愜意中的風冿揚一下子沉了臉,腦海裡彷彿就閃過這樣的東西,然後心就一痛。
依顏。依顏。這到底是個什麼名字,他的眉也一下子擰了起來,為什麼,他的頭會在那刻突然就揪痛起來。
“我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跟你廢話,我帶了人就走——”而現在,蘇煜憲臉色冷冷,不打算跟他廢話,對風冿揚,蘇煜憲的態度一向不好,氣勢上彷彿更顯得的理直氣壯。
“什麼意思——”此刻,比蘇煜憲語氣更正式的是風冿揚。他那樣沉著臉,眉擰的更深,淡淡的問了一句…
“風冿揚,你要明白,你和她已經離了婚,你沒有資格再騷擾她——”而蘇煜憲上前,進一步說明,義正言辭。
風冿揚的眉頭皺的更深,眼眸已經眯起,他的整個身體縮在座椅裡,但是手指,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卻一根根的的往上拔彈起,而落下…
“你到底在說什麼——?!”男人的語氣拔高,語味裡帶著一種不耐煩,眼眸也懶懶,彷彿的確是聽不懂,他覺得蘇煜憲這些話說的,一句比一句奇怪。
什麼叫他跟她離婚,他連婚都沒有結,哪裡去離婚。而且,從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也沒有敢對他說‘沒資格’這三個字。
這世上,還沒有他風冿揚‘沒資格’的事兒。
“我把孩子都已經送過來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抵賴了,依顏從昨天就來了這裡,手機關機,人也不見了,你敢說,不是你把她藏起來?能把一個人弄到憑空消失的,除了你風冿揚有這種能力和動機,哪裡還會有第二個。”
此刻,風冿揚凝神聽了半天,這次,他是真的面露兇光了,他說的都是哪裡跟哪裡,他一句都聽不懂,哪裡看到了什麼依顏,他口中口口聲聲說的依顏,又到底是誰,敢情這瘋男人就是來搗亂的
“你知道你憑什麼現在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而你,又到底是個多大的角色,你居然敢在這裡毫無根據的大放闕詞,小子,你媽從孃胎裡生你出來,什麼優點沒有,就是膽子大對吧——”
第一,他對蘇煜憲今天前來到這裡用這樣沒禮貌的態度對他說話,非常都不爽。
第二,他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他覺得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瘋子。
“孩子帶出去,立馬給我滾,我不認識你口中所說的什麼依顏。再不給我滾出去,小心我叫人打斷你的腿——”
他是真的生氣了,生了氣的風冿揚,那脾氣就不是鬧著玩得。
鐵青的臉龐,冰冷的深寒眸子,還有那凜寒的語氣,全身的威嚴感鋪排而下,昭顯的就是一個字——拽!
但是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就這樣被唬住了,但是,蘇煜憲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市長。h市的市長。
“暴力恐嚇是犯罪的…難道你不知道麼——”雖然面前面露兇光的風冿揚,蘇煜憲卻表現的非常鎮定。
而風冿揚的眼眸這次眯的更厲害,眼眸裡帶著一點探究。犯罪,沒人敢跟他說罪這個字。
“罪。呵——”
“我犯了什麼罪,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犯罪,你——”風冿揚笑了,現在,不怒反笑,笑的輕蔑,一字一句,手指指向地面“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在檔案上是我風冿揚私人所有的地方,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站在這裡,而我叫你滾你卻不滾,這就是犯罪,你懂麼——?”
其實,蘇煜憲知道,這個男人一向厲害。想要扳過他,是有難度的
風冿揚是什麼性格,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一定很難纏,他的身價,幾乎都是令世人仰望,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被欺負的角色,而蘇煜憲,他不是不敢跟他拼,而是,他手裡,的確也拿不出什麼證據。
依顏一定是被他給抓走了,而他現在是在這裡裝瘋賣傻…。
終於,桌子上的沙拉玩夠了,在那話筒旁邊撒了一泡尿,就拉在風冿揚的書桌上,然後,風冿揚沒注意,蘇煜憲也沒注意
直到。噠噠噠,從那豪華的辦公桌的邊沿,那尿液一滴滴的打下來,打在地毯上。
風冿揚暈了。這泡尿是撒的他真的暈頭了。
他有潔癖…飛快的就從座椅裡一下子彈跳了出來。
“你——”
偏偏他還沒開口罵人,孩子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手捧著胖嘟嘟的臉,哭的好不傷心。
“媽媽。媽媽…”
風冿揚就算有再大的脾氣,可以對任何人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