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門上頭,教她險些站不住腳,踉蹌了幾步跌進他的懷裡。
“濤兒,你怎麼了?”
“我……”
臥龍坡不就在太行山上?太行山上只有臥龍坡一個山賊窩,別無分號。
那麼,豈不表示他指的老山賊就是爹了?
眼熟的信封、相似的玉簪、太行山、山賊……爹這一陣子更是幾天便捎來一封信,同他比對起來,幾乎是毫無疑問了;那個蒙紗的小女娃就是她了,而他就是她記憶中的那抹背影……老天,這是什麼際遇來著?
“到底是怎麼了?”蒙前緊張地看著她突然刷白的粉顏。
“沒、沒事,我先回去了。”範濤勉強地勾起笑,微推開他,要走,卻突地停住,抬眼直瞅著他。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她的神態古怪極了?
“你想,你說的那個女山賊長大成人之後,會不會長得像樣一些?”她笑得有點苦。
聞言,蒙前不禁斂下眼。“那同外貌無關,重要的是她的身世背景,想她一個女山賊,何德何能與我配成夫妻?”而她,才是他夢寐以求的女子。
頭有點昏,但範濤眯眼笑著,唇角含著一抹淡淡的苦澀。
“是嗎?”懂了、明白了。“你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思忖了下,她深吸口氣,衝著他扯出大大的笑意。
“哦?”這是答允他的求親了嗎?
蒙前睇著她離去的背影,難掩欣喜的傻笑著,直想著究竟要怎樣將婚禮辦得更加熱鬧……
“只要我同我爹說一聲,他絕對不會勉強你的。”她又道。
他逕自想著,卻沒發覺她異樣的神態,連她的話也聽不真切,不禁追問:“你方才說什麼?”
說什麼同她爹說一聲,是指成親的事嗎?可怎麼會說什麼不會勉強他?
這事有什麼勉強來著?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迎娶這美嬌娘呢!
“沒事。”範濤笑得艱澀。“我先同我二姐回去了。”
“好,明兒個再等著你親臨。”蒙前不疑有他地道。
範濤輕點了點頭,轉過身不發一語地往前走。
範洋聽著腳步聲,回頭一探,感覺出她的異樣,不禁開口道:“怎麼了?”
“沒……”範濤乏力地回了句,逕自往前走。
“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範洋眯起漂亮的眸子,惡狠狠地皺擰了秀麗的面容。“好個大膽探花賊,居然敢對你下手,他簡直是不想活了!不打緊,現下姐姐我知道了,定會替你……”
“二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範濤沒好氣地道,臉上漾著淡淡的笑。
“要不呢?”
範濤緩緩轉開眼,仿若經過萬般掙扎的說:“我要回臥龍坡一趟。”
不管如何,她總要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教他往後不用再提防懼怕會教人給押回太行山。
“嗄?”無端端的,回去作啥?
“終究得走上一趟。”範濤微微地嘆了一聲。
是該走,甫萌發的情慄得趁尚未發芽之前遏止,可心卻疼得。難過,就連方才教他吻過的唇也覺得苦澀……
第十章
“嗄?”
隨意當鋪裡,傳出蒙前震耳欲聾的叫喊聲,教坐在案前的範洋沒好氣地捂住耳朵。
“你鬼叫什麼?”範洋掏了掏耳朵,嫌惡地看他一眼。
昨兒個頭一回瞧見他,覺得他長得挺人模人樣,怎麼今兒個再見,卻覺得他有些面目可憎?
蒙前置若罔聞,視線垂在案桌上。
怎麼會這樣?他在家裡苦等她一日,一直等不到她,他忍遏不住地尋上門來,想不到她竟回老家了。
“她……她怎麼會突然回老家了?”他回過神,啞聲的問。
一口氣哽在胸口,逼得他快要窒息似的;到底是怎麼了,他覺得好難受?
“回去成親。”範洋沒好氣地道。
哼!濤兒倒是算得準,真猜著他肯定會上門來。
“嗄?”蒙前一愣,瞪大雙眼。“她有婚約在身?”
不對、不對,怎麼一切都亂了套呢?
從沒聽她說過有婚約在身的……昨兒個兩人可算是私訂終身了,她並沒有推拒,這不意味著她已認定他?怎麼現下又說她有婚約在身,回老家成親去了?
他該不會是做惡夢吧?
“八百年前定下的婚約。”範洋挑起眉,看著他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