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的那一個,如今,裡頭偏偏找不著那根簪子……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深沉的黑眸緩緩地流轉,停留在石桌上,瞅著那張睡得毫無防備的粉顏。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竟當著他的面趴在石桌上睡著了,還不忘一手抓著一件玉器。
她瞧起來明明是挺精的,行事怎會這般天真迷糊?
若不是玉簪尚未有著落,他定會生米煮成熟飯,要她非依了他不可。
她的身家背景全都合適,再加上當鋪裡頭有不少大官進出,他沒理由不要她,就怕她瞧不上他;但無妨,人是勾引不得她,但這些玉器肯定是可以的。
只消先讓他找著玉簪,除去那煩人之事……
他忍不住伸出手勾起一綹她肩上滑落的雲發,感覺細膩如絲的發在指間掠過,淡淡的清香殘留指上。
她的長相不俗,倘若迎娶為妻,倒是相當。
他貪婪地直瞅著她微啟的杏唇,粉嫩欲滴,仿若邀人品嚐似的,教他看了一夜,直瞧得的心兒發酸。
他不是君子,一直都不是;再者,他已打算迎娶她為妻,儘管有些唐突,該是可以見諒的,是不?
不自覺地,他身子微微俯前,兩人貼近得他可以輕易感覺她均勻的呼吸,四瓣唇相貼,輕輕摩挲。
“啊……”睡夢中的範濤不由得輕吟一聲,微動了下身子。
朱唇微啟,教他貪戀地潛入其中,輕吮柔舔的勾誘著她……
驀地,外頭傳來一陣聲響——“我才不管你家主子到底是誰,他今兒個若不把我妹子交出來,就別怪我……”
他立即起身,舔著唇,感覺那殘留的溫存,斂眼思忖著究竟是誰在外頭造次……說要交出她妹子,難不成是她的姐姐?
“嗯……”範濤揉了揉眼,迷糊地睇著他,疑惑地蹙起眉,好似不解自己現下身在何處。
那可愛的神情不由得引他發笑。
“你……”好眼熟!範濤盯著面前有雙魅眸的溫文男子,可一時之間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怪了,她明明聽見二姐的聲音,但這兒到底是在哪兒?
“這兒是蒙府,範姑娘,你忘了昨幾個來我府上賞玉?”蒙前輕勾笑意,感覺唇齒之間皆是她的氣味。
“啊!”對了,範濤眨了眨眼瞪著滿桌的玉石,心裡一陣甜蜜,漾出惑魂的笑。“你沒將這些玉收起來啁?就這樣擱著好嗎?”
瞅著她緩緩地漾出笑意,欣喜地睇著滿桌玉石,他不禁瞧傻了眼。
不過是玉石罷了,真教她這般喜愛?她笑得如此嬌柔甜美,笑得他心絃繃緊。
“我同你說,這些玉石……”突地聽到外頭有些聲響,她皺眉噤口,豎起耳朵仔細聽,半晌,她突道:“不是我聽錯,真是我二姐的聲音。 ”
“你二姐?”
“好像是……”範濤循著聲響朝拱門的方向探去,沒一會兒隨即見著一抹身影奔來,同時,有一抹身影亦從圍牆跳下。
“欽,廉碩?二姐?”
“濤兒?”範洋踏人拱門內,快步奔向她,抓著她上下打量,不解地蹙起柳眉,有點吞吐地問:“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範濤反問。
她瞧來有什麼問題嗎,?她很好哇,雖然甫睡醒,但一醒來便見著一桌子的玉石,教她的心情大好。
“但你……一夜未歸。”這可不曾有過呢!
“你同大姐還不老是如此!”她不由得發噱。
唷,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那不一樣,我同大姐……”
“一樣,我可不認為有何不同。”她今兒個都已經十八歲了,比起姐姐們當年十五六歲便老跑下臥龍坡,她算是開竅得晚了。
“我……我是怕你被人給傷了。”就這麼一個妹子,她當然緊張。
“誰能傷得了我?”
“誰?”範洋不禁翻了翻白眼,快要噴出火的眸子往旁一瞪,看到一旁的男子,驀地一愣。
哎呀!好個俊若潘安的男子,他到底是誰?
範濤見她雙眼一柔,忙回過身,見他正對著二姐笑得魅惑眾生;她嘴一扁,閃身硬是擋住兩人的眉目傳情。
啐!有沒有搞錯?二姐心裡都已有屬意之人了,居然還想打他的主意?
“二姐,你不是來帶我回家的嗎?咱們走吧!”省得兩人在那兒瞧來瞧去,都快要進出火花來了。
“你同他窩在這兒一整夜?”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