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又說。
他的笑還沒下去,驚詫已經出來。
“為什麼流掉?為什麼?”他開始憤怒。
“我哪裡曉得。”方圓吐一口煙。
“你的訊息從哪裡來的。”
“陳劍啊。就幾天前,她流產,陳劍送去的。這幾天,陳劍一直在照顧他。”
幾起幾落,歡樂的顛峰到冰冷的峽谷,馮至鳴的精神幾乎崩潰。
他忽然沒法思考。
他的孩子,她不要,流了,而且是陳劍送她去的。
什麼意思?他再次憤怒。
“她住哪裡?”
“我哪曉得。”
“住哪裡,你馬上告訴我。”他吼。
方圓害怕,你想幹什麼,人家現在是產婦,身體虛著呢。
“告訴我呀。”馮至鳴瞪大眼,怒髮衝冠。
方圓嚇得一個哆嗦,說,那幫你問問。而後打電話給陳劍,說明天要去看語聲,問住哪裡。陳劍似乎不讓去,她磨,最後磨到了。
她告訴他。
他聽一遍後,已經瘋子一樣衝出去了。
開了車,眼睛很紅,腦子裡一片狂亂。她不要他的孩子。她不要。他心像在刀尖上走,每一步,鮮血淋漓。
很快到了。在樓下的時候,他看到陳劍的車,與他擦身而過。
門鈴響了,語聲不知道是誰。難道是陳劍返回了,他有鑰匙啊。
響了很久,她還是去開門了。身體很虛,走路跟飄似的。
門一開,一個人衝進來,差點將她撞翻。
她啊地叫了一下,凝神一看,發現居然是馮至鳴。心裡忽閃起點點喜悅。
想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重重摁住了她的肩,把她推到牆壁上。眼神非常迷狂,她有點害怕。
“我的孩子你不要,流掉了?”
“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你不愛我,你不愛我所以不要孩子,是不是?可那是你一個人的嗎,你跟他一起把我的孩子謀殺了。”
“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說了,你知道我多傷心嗎?從來沒有這樣傷心過。我以前縱然傷心也還抱著希望,可是今天,我終於死心了,徹底地死心了,你原來從來沒有我。從來沒有。我的東西你不要。你說你只能給我身體。我要你的身體幹什麼呀。”他臉痙攣著,被一種絕望擊倒。
她心疼,試著要抱他,可是他推她了。推得很重,她跌倒在地,一陣眩暈。她默默地忍。
他點頭,忽然怪笑,說:剛看到陳劍了。我走後,你一直跟著他吧。是不是隻想要他的孩子。其實也說不定啊,誰說一定是我的。我幹嗎要這麼生氣?
她壓了又壓,還是爆發了:單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告訴你,我非常慶幸,流掉了你的孩子。要是真要了你的孩子,我就是蠢到家了。走吧,馮至鳴,想要孩子,找別人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