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車去她那裡。砰砰敲門,她意料中的不在。他倚在門邊,點燃一支菸。就守著,不信她不回來。
黃昏從樓道間的小窗一點點移走,一陣蕭瑟風過來,扯來黑色的夜幕,夜晚越來越漫長,因為冬天到了。馮至鳴覺得心跟夜一樣涼如冰。
感情焐不熱嗎?想方圓說的話。
不清楚。也許絕望可以。他回。
覺得很悲哀。他付出那麼多。但是感情從來不是一廂情願地付出就可以。愛是一個天平,兩頭的分量要一樣重,否則顧此失彼,早晚傾覆。
傾覆。他想。
也不知多久,響起了腳步聲。很慢很遲疑。不用懷疑,憑感覺,他也知道是她。
她大概看到他了,就停在樓梯拐角處。他沒看她,繼續抽菸。狂躁的心早已隨時間冷下去。
怎麼知道我回的。一陣後,她顧作輕鬆,笑著說,又輕快地爬了幾步。到他面前。
他狠狠扔掉菸頭,用力抓住她的手,俯身湊向她,看她的眼睛,說:很快樂很消魂是嗎?
她在抽手,大約被捏得疼,說:神經病,你說什麼。
他說開門。
她似乎有點不理解他的惱怒,蹙了眉,觀察他,說:放手啊,我怎麼開門。
他鬆一鬆,她拿鑰匙開門。
他推開門,拖進她,像個強盜一樣。然後,哐地把門帶上,把她逼到牆角,架住她的雙臂,說:做什麼事有本事說出來啊。
她愣一愣,似乎有點明白。
他已經低頭,狠狠吻她。
很疼地撞擊。
她踢他。
他說他可以我不可以是嗎?
又吻。邊吻邊探手進她的衣服,扯她的胸衣,用力撫摩。
她含糊說:你流氓。
他說你以為你不是。告訴你你好不到哪裡去。
扯她的褲子。
她想護衛自己,卻根本沒力氣。
在喘息中,情慾突然走了出來。
兩人不再說話,只有身體在熟練地做著事,他脫她衣物,她也脫他。好似都迫不及待。然後赤裸地站著,他抱起她,一下一下,直接進她身體。
她叫了下,很疼痛。
手卻牢牢地箍著他。下頜抵著他的發,狂亂地吻著。
他射了。叫她:語聲,語聲。如此痛楚。
他們平靜了下。她忽然有些羞赧。拾起衣物。
他抱了她去臥室。
她很安靜,他們擁抱著躺著。窗外有風撲過來的聲音。他們在黑暗中。
過一會,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說:剛才讓你不舒服了嗎?
她搖了搖頭。
他啄她一下,說,愛我嗎?
她沒回答。
他嗤笑,說:做這麼好,也不愛嗎?
她仍沒言語。卻用手在他身上畫圈。
他說:別畫餅了,剛吃了你,我此刻不餓。
她停住,軟軟說:我餓。
他說:語聲,有時候我想,我們是不是前生就是情侶,相約今生再會。兜兜轉轉,我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