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預定都在這一天推掉,自己帶著幾個孩子在這裡關了門,獨享一份安靜。
葡萄架下用繪了江南水墨畫的油布搭了一個臨時的小亭子,柳雪濤便叫人在小亭子下襬放了一組桌椅,又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帶著泓寧、泓宣入座,又叫奶媽子把泓榮和宜兒都抱過來在下手坐了,便吩咐身邊的小丫頭:“把酒倒上。”
酒是柳雪濤叫人拿水果釀的果酒,略帶幾絲酒味卻是酸酸甜甜,泓寧和泓宣都喜歡喝,柳雪濤便叫抱著容兒和宜兒的兩個奶媽子也喝一些。
泓寧見母親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便勸道:“孃親,兒子敬你一杯。父親不在家,家中之事都賴母親做主,母親真是辛苦了。”
柳雪濤看著已經頗有盧峻熙少年風采的大兒子,心中甚是感慨,便舉著酒杯嘆道:“你父親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你祖母的教誨下與鄉間鄰里的諸家公子交往,家中涉外之事也已經擔起了大半。如今你雖然沒有參與過家中之事,然卻在宮中陪伴二皇子,與你父親比起來倒也說得上是青出於藍。你如此懂事,母親心中很是欣慰。”
。
泓宣也跟著舉杯,卻是稚氣未脫的淘氣:“孃親,不能只喝大哥的酒,還有我的……”
柳雪濤臉上的愁雲瞬間散去,笑著和泓宣碰杯:“好,還有咱們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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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纏綿細長,雨點打在葡萄葉子上宛如動聽的情話在耳邊呢喃。
柳雪濤母子幾人在葡萄架下一邊聽雨一邊吃酒聊天,柳雪濤給幾個孩子講牛郎織女的美麗傳說,連兩個奶孃和旁邊伺候的幾個丫頭也聽得入了迷。
漸漸地雨下的大了,容兒和宜兒已經在奶孃的懷裡漸漸地睡去,鴻宣也打起了哈欠。柳雪濤便吩咐嚇人先把他們兄妹三人挪到屋子裡去睡。泓寧便問:“孃親,你還不睡麼?”
柳雪濤輕聲笑道:“娘還想再坐一會兒。你若困了,就跟弟弟妹妹一起進屋裡睡吧。”
靜雅軒裡有專門收拾出來給他們母子歇息的屋子,泓寧看看站著的幾個丫頭也有些無精打采的,便不放心的說道:“我不困,二殿下替皇上去奉化將密太妃的靈柩遷移至先帝寢陵之內,兒子也不用進宮當值,再陪著孃親坐一會兒也無妨。”
柳雪濤笑著點頭,說道:“修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於是又吩咐旁邊的小丫頭:“去廚房看看那紅豆薏米粥可好了,若好了就端上來吧,我們一直盡顧著說話,也沒怎麼吃東西。”
丫頭答應著下去,泓寧便起身執了酒壺又給柳雪濤倒滿了酒,然後把自己的凳子往柳雪濤身邊挪了挪,挨著如坐下來,低聲到:“母親,兒子今兒遇見一件蹊蹺事兒,想聽母親分析教誨。”
柳雪濤便問:“你今兒不是送二殿下出城了麼?在二殿下身邊能遇見什麼蹊蹺事兒?”
“孃親。”泓寧說著,便看了看四周,丫頭們都退下去了,葡萄架外地青磚地面上被雨水淋溼,迎著點點燭光,那流動的色彩一搖一晃的隨風閃爍著,分外妖嬈。他便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兒二殿下出城時,經過西城門,九門提督王大人上前去給二殿下送行,他們劈開兒子,在城門外說了一會兒話,兒子站在遠處,看見王大人還送給了二皇子一件東西,看上去像是個什麼玉牌,但兒子終究沒看真切。因想著這事兒非同尋常,便沒有同任何人講。回來後兒子再三思索,覺得此事透著蹊蹺。王大人身為九門提督縱然有什麼事情也該跟皇上說,他本就是二殿下的舅舅,犯得著這麼偷偷摸摸麼?”
泓寧點頭,確定道:“的確是給了他東西,那東西包著一層翠色的綾子,兒子瞧著像是玉牌玉佩之類的東西,卻不知到底是什麼。”
柳雪濤皺眉暗暗地思忖,九門提督是王明舉的侄子皇后娘娘的堂弟,也就是二皇子的舅舅。九門提督一職肩負這京城之中皇上及後宮還有一城老百姓的安危,極其重要。他和王明舉一文一武,在朝中無人能動。這種時候會給二皇子什麼東西呢?
皇陵在奉化,二皇子此去來回最少也要兩個月的功夫。他們會在這兩個月內做什麼事情?
柳雪濤苦思良久不得其解,恰好又有丫頭端了一大盅粥過來,如便將此事暫時丟開,跟泓寧說道:“不管什麼事兒,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宮裡,今兒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別再想那些事兒了。從明兒起,你便在家裡幫著為娘整理一下家中之事。兩個月之後二殿下回京時,你父親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泓寧點頭答應著,結果丫頭遞過來的粥卻並不急著吃,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