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
午飯時,趙嬤嬤瞧著丫頭們擺好了飯菜,便走到柳雪濤身邊,悄聲回了一句:“少奶奶,二門和四個角門上都按照您的吩咐換了可靠的小廝。”
“好。嬤嬤你親自盯著,若見人來,立刻來回我。”柳雪濤微笑著說道。
“奴才明白。”趙嬤嬤應了一聲,轉身下去。
飯菜比冬天的時候豐盛了許多。天氣轉暖,一些新鮮時令的蔬菜已經上了飯桌,又因為柳雪濤本就喜歡用一些野菜花草的做成小菜或者糕點,所以小廚房裡的精巧廚娘便揣摩她的心思,做了栗子糕、桃花羹,又專門去弄了新冒芽的薄荷尖、藿香葉,還有花椒芽和雞蛋糊糊一起煎的小餅。
柳雪濤吃著比往日更加香甜,索性還多喝了半碗羹湯。
飯後,她把碧蓮叫了來吩咐道:“你去打發人請了泓安他娘過來,前兒我還說請她來陪我說說話兒呢,後來被金蝶兒的事情給混忘了,今兒務必請來,就說我這兒有外邊鋪子裡剛送來的新茶,請她過來一起嚐嚐。”
碧蓮忙笑著答應,說道:“少奶奶很久沒這麼開心了,平日都這樣才好,沒得悶悶的,對身子也不好。”
“你這丫頭說的很是,索性也一併把三叔公家的三婆婆也請來吧。”柳雪濤心想,要鬧,咱們就鬧個大的吧。不知道這事兒若是捅出來,姓張的女人會是個什麼罪過?
“是,”碧蓮撅著嘴巴說道:“不過呢,三婆婆那人可是極其斂財的,只怕她來吃我們的茶,走的時候還要帶著些。”
“那就給她帶些回去,什麼好東西?茶莊上不是有許多麼?”柳雪濤笑笑,若是能把那個女人一次性處理掉,再多浪費些新茶也是願意的。
泓安的母親容氏原也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因為家世敗落了才許給了泓安的父親為妻。容氏為人嫻雅,平日裡極少與人往來,卻和柳雪濤很合得來,她自然是一請就到的,還有那個三婆婆,六十來歲的老女人了,最喜歡串門子吃茶說笑話的主兒,聽說大少奶奶請,立刻就巴巴的來了。
柳雪濤命人在後面的花園子的臨月閣擺了十幾樣點心果子,又命小丫頭取了泉子煮茶。三個女人圍坐在桌子跟前,一邊吃茶吃點心,一邊說些家常的閒話。
卻說張氏這幾日因為金蝶兒的事情,先是擔驚受怕,後又算計著如何離間陳大富和柳雪濤,也是機關算盡,心力憔悴,好不容易等著風波過去了,又因為春暖花開萬物復甦而心生無限的寂寞來。於是便瞅了個機會叫心腹小廝小豐子傳話出去,約花泥鰍中午一會。
一般人都以為,私會情郎是晚上的事情,可張氏不這樣想,一來盧家大院的規矩極嚴,天一黑各處的角門必須落鎖,至第二天早晨天亮了方能開啟。若是晚上叫人進來,一呆便是一個晚上,很容易走漏了風聲。中午呢,主子們一個個都有午睡的習慣,奴才們也都趁著主子午睡而藉機偷懶,所以沒什麼人會胡亂走動。
而且,大白天的,憑誰也想不到她會幹那些事兒。縱然有哪個奴才知道她叫了人進來,也通常會以為有什麼事情要辦,都想不到那分事情上去。
再加上她行事也極為謹慎,傳話的小廝都是心腹,每次都有銀子賞給他們。所以這幾年來,竟瞞天過海在王氏的眼皮子底下過的怡然自得。
其實,這回若不是金蝶兒親口說的,柳雪濤也想不到這女人居然如此大膽,不但偷情,還大白天的明著偷。
金蝶兒跳水自盡的事情,花泥鰍也聽說了幾句,傷心是自然的,花一樣的女孩兒,又是自己從小定下的親事,怎麼說都有幾分感情,說死就死了,豈能不傷心?
可男人天生薄情,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喝幾杯酒嘆息幾聲罷了,想著這個死了以後還有其他的姑娘,只要自己有錢自然能娶到俊媳婦,所以如今也已經忘了八九分了。
張氏召喚,花泥鰍不敢不來。女人如衣服,可以脫了這件穿那件,可妹妹卻是手足之情。
為了自己的妹妹能夠平安的長大,等自己攢夠了錢贖身,花泥鰍對王氏和盧俊晨是無所不依。
這次進盧家的大院和往日沒什麼不同,就算西角門上沒看見小豐子,花泥鰍也沒怎麼在意。反正其他的小廝也是常見的,見了面打聲招呼也就過去了,若有人問,就說張姨奶奶因為金蝶兒的事情叫自己進來問話,也就無人攔他了。
花泥鰍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張氏的院子,張氏早就把跟前的人都指使出去,等著他來春宵一刻了。
二人見面也沒有太多的廢話,花泥鰍知道張氏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